她先前从未这般质问过一个人，带着满满的负面情绪，仿若下一秒便会疾言厉色，无法隐忍。
贺清让一怔，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握住她的肩膀，认真而又严肃，
“没有。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气氛在这一刻凝固，齐祁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在此刻憋得通红，她果真还是不大适应这个社会，这点事情都足够让她无法启齿。
大抵还是因为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罢了。
“可我看见你抱着一个女人上了车，那个男人就是你啊！”
她眼眶中的明亮在此时缓缓黯淡，如若是别人告诉她这件事，她恐怕第一反应是有人想要离间她跟贺清让。
可好笑的是，没有人，是她自己亲眼目睹。
贺清让的心中一咯噔，慢慢地松开她的肩膀，尽管他不清楚齐祁是为何会看到他与谢斐宁在一起的，但至少现在他问心无愧。
“祁祁，她是谢斐然的姐姐，今晚的事情是我的……”
“打住。”
齐祁脸上不知因为愤怒亦或是其他的因素产生的红晕逐渐退去，她看见了就是看见了。
“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不论什么原因，你大可扶着她离开……贺清让，我不在乎你从前有多少的红颜知己，但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把我置于何地？”
齐祁的眼神中带着丝丝受伤，她想不明白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更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才会让那个女人流露出被他在乎的神态。
她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她知道贺清让这样做，是不对的。
“祁祁，我跟她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不该发生的事情，我发誓。”
贺清让的言语苍白，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晚的事情居然会被齐祁撞见。
本意是彻彻底底地划清界限，但是看齐祁的这般恼怒的模样，他的心情倒是夹杂着愉悦。
一个人正是因为在乎才会感受到生气，他恐怕得哄好一阵。
“贺清让，我现在不想再看见你，你出去。”
齐祁觉得心累极了，说不在乎贺清让的过去那都是假的。
这种感受无异于明明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人染指，让她甚是不爽。
面色清冷的男人着实错愕了，脸上带着一丝委屈，
“你不信我？”
齐祁愣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委屈上了？
“我不知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齐祁转头看向了窗外，“你的衬衣上有她的香水味，我觉得恶心。”
贺清让是她的，她不容许有任何人妄想从她的身边抢走他，更不会接受有心之人将气味留在他的衣服上。
“我已经将衬衫扔了。”
贺清让不肯离开，更是从后面抱住了她，抱得格外地紧，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在没有你之前，我跟她也只是朋友。祁祁，我永远爱你，忠诚于你。”
“那宋季湄呢？你的红颜知己还挺多。”
醋味儿十足的话语 ，硬生生的被齐祁用来嘲讽他，她也终于明白，她要的爱，容不得一点瑕疵。
她似乎也终究是逃不过女人一旦动了情，对自己所爱之人的感情要求也会逐渐变得苛刻的定律。
贺清让如果早知道齐祁会对这些毫无轻重的人这般在乎，他绝对会严于律己的。
他以为自己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她，她会明白的。
可显然，他给的还不够，她也没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