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不情不愿地喝了一口牛奶,随即状似无意地说:“还好您不像阿不思那样爱吃糖。”
阿不福思随口接了一句:“他以前也没那么爱吃甜的,至少不像现在这么过分……”接着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轻咳了一声,手上重复地擦着一个玻璃杯。
林苏趁他转身放杯子,迅速拿过吧台上放着的一瓶酒倒进了自己带的杯子里,阿不福思转过来的时候小女巫已经喝了一大口。
阿不福思眼瞅着女孩儿脸上迅速窜上红晕,他开酒吧这么多年,没见过酒精上脸这么快的,怪不得她说他们都不让她喝酒。
从下面的柜台里拿出一瓶醒酒魔药,阿不福思就看到女孩已经把一杯都干进去了。
阿不福思:……就,离谱。
他试图让林苏喝下醒酒魔药,林苏却不肯,反而对着他神秘兮兮地笑了:“阿不福思,告诉你一个秘密,邓布利多一定没告诉你!”说完还招手示意他凑近一点。
阿不福思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不知道这小女巫能说出什么来。
林苏见他不动,自己从椅子上摇摇晃晃站起来,看样子是要爬上吧台桌子,阿不福思无语了,只能配合地凑过来。
林苏嘿嘿笑了,小声说:“我知道未来的事哦!”
白胡子老头想把她丢出去了,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做,冷笑着问:“是吗?那你说阿不思这次会赢吗?”
林苏拍着胸脯点头:“有我在,这次必须赢啊!”
阿不福思笑了:“你这话说的,难不成还有你不在的一次吗?”
小女巫点点头,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就黯淡下去了:“那次啊,也赢了,但是死了好多人!”
她说着突然又开始语言攻击阿不福思:“你这个小老头,不能对哥哥好一点吗?哥哥都死了还要在他的学生面前说他坏话!”
“等等,什么意思?阿不思会死?”阿不福思皱着眉头给自己和林苏周围施了防窃听咒。
“邓布利多太可怜了,明明他一直在说爱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没有人爱他!你这个弟弟,难不成要像小天狼星那样失去了才珍惜吗?”阿不福思不由地想到了葬礼上小天狼星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说清楚,为什么阿不思会死?”阿不福思皱着眉头,一边追问一边还要给自己找补,“我绝不为他的死亡难过!”
林苏嘲讽地笑了,她此时分明已经喝醉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阿不福思:“那你听着,他逼着自己喝光了绝望药剂,在最需要水的时候,连一滴水都没有喝到就奔赴了死亡。”
小女巫棕色的眼睛里流出眼泪,她无法忘记,所以哪怕绝望药剂的解药已经研究出来了,她依旧不愿意邓布利多靠近那个不祥的山洞。
阿不福思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更觉得小女巫是喝多了胡说八道:“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悲惨地死去?你都能拿出绝望药剂的解药,他拿不出来吗?”
林苏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如果他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呢?他没有时间再去运筹帷幄,只能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取大家的幸福结局。”
阿不福思被小女巫愤怒得快冒火星子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不可能,照你这么说,这场大战起码推迟八十年,阿不思才会没有时间。”
林苏不停地流眼泪,她这辈子还没这么放肆地哭过,话都快说不囫囵了:“他没忍住诱惑,戴上了伏地魔留下的戒指。”
阿不福思更不相信了,却见面前的小女巫又要哭了:“那枚戒指能给人带来飘渺的希望,他听到了,他以为戴上就能见到阿利安娜,见到你们的父母亲口说抱歉,可是全都是假的,那上面是诅咒!阿不福思,我不骗人的!”
阿不福思沉默了,他开始不确定小女巫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说假话,可是她知道得未免太多了,难不成邓布利多每天在小孩子面前讲这些吗?
不太可能。
小女巫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阿不福思不耐烦地递给她一张新的手帕,林苏毫无形象地在脸上一通乱擦,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
最后她像是发泄完情绪了,趴到脏兮兮的吧台上闭上眼睛,嘴里还嘟囔着:“阿不福思,能不能对你哥哥好一点,他很爱你的!”
阿不福思放出自己的山羊守护神要去通知邓布利多来带走他的醉鬼学生,又烦躁地挥散,犹豫了三分钟还是重新放出来,山羊迅速跑走了。
邓布利多来得很快,过来的时候,阿不福思正站在阿利安娜的画像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趴在吧台上脸色酡红的小女巫,邓布利多摇了摇头:“阿不福思,你这店确实该打扫了,我认为一个清理一新就能做到。还有,我记得酒吧不对小巫师出售高浓度的酒。”
阿不福思没好气地说:“与其说我,不如管好学生别来我这里,还趁我不注意拿酒喝,你难道瞧不见她面前放了一杯牛奶吗?”
邓布利多挑了挑眉:“好吧,阿不福思,我会带走她,不过我有点好奇,她怎么会过来?”
另一个白胡子老头儿骂骂咧咧:“还不是你没管教好,学生自己跟着个陌生人跑。”
邓布利多不再说话了,他把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