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看着面前的那柄匕首，秦天自嘲笑了起来。
忽然间，秦天仿佛看到他曾经一切，受万人敬仰的场景。
“秦少主！”
“秦少主！”
“……”
秦天享受那种感觉，享受那种无上的神光。
他曾梦想有朝一日，自己站在这片大陆的巅峰。
不！
是整个大域的巅峰。
整个黑白域，被他所掌控……所有人都臣服在他的脚下……
那种无上的荣光，秦天迷恋，深深不能自拔。
时间一点点流逝。
秦天眉头忽然一动，他那干枯的手臂缓缓伸向那枚匕首，看向秦济世的目光，更是闪过一抹厉色……
他就那么紧紧的握住匕首，全身上下更是在此刻止不住颤抖。
恨！
秦天恨秦济世。
这种恨，深入他的骨髓……若是可以，哪怕生吞其肉，生喝其血……也无法化解他内心的怨毒……
看着秦济世的背影，秦天多想将手中的匕首插进他的心口。
他做不到！
现在的秦天，哪怕紧握匕首都做不到，更何况将匕首刺入秦济世心口。
挣扎！
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可笑。
秦天不愿让自己活的形同小丑一般，更不想在秦济世面前，卑微可怜……
体面上路？
呵呵！
秦天忽然笑了。
自己追求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他端起那碗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
“哈哈哈！”
秦天沙哑的朗声大笑起来。
声音之中……是不甘……是悲寂……更多则是老天对自己不公。
他苦苦追求的道……又是什么？
“秦……秦济世……你以为自己胜了？在我看来其实不然……你的命……已经注定了，终有一天……你会……你会跟我的下场一样。”
“现在的我，就是……就是明日的你。”
“哈哈哈！”
“哈哈哈！”
“秦济世！”
“我在地狱等你！”
“……”
秦天狂笑之下，那浑浊的目光变得坚毅起来，整个人仿佛用尽全身力量，将匕首狠狠插在自己的胸口。
咔嚓！
桌上平碗掉落，应声而碎。
秦天的眼中是那般平静，甚至说有些明亮。
或许在这一刻，他真正得到解脱。
秦济世转身，就那么看着秦天，久久没有动作。
“有些路，选择了，将无法改变。”
“或许吧！”
秦济世声音压低，“我的命，可能已经注定。”
“单！”
“若这世间的枷锁想要困住我，那我便打破这世间的枷锁。”
“秦天！”
“事在人为，我的人生，定然比你活的精彩。”
当最后一道声音落下，秦济世离开了这里。
他的背影忽然有些孤寂。
………………
……
大牢之外！
当秦济世走出来之后，秦霄等人并未询问。
他们与秦济世而行。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倒是有些压抑。
他们知道，秦天已死！
直至秦济世走到房间府邸，他才缓缓止住脚步。
秦济世没有回头，声音弱弱说道：“义父，若是我没有出现秦家，是不是就是另外一种结局？”
这话什么意思，秦霄又何尝听不懂？
“济世，你记住一句话，狼行千里会吃肉，狗行千里……”
秦霄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秦殊途爷孙已经归西。
“恶行难改，即便没有你，他们终有一天会露出自己面目。”
秦济世沉默。
呼！
片刻，秦济世深呼一口气，“义父，可否让秦天入土为安？”
入土为安！？
秦霄：“……”
像秦天这般大逆不道，哪怕大卸八块都不为过……入土为安？这简直太便宜他……不……对他来说就是奢侈……他们绝对不能接受。
似乎是感受到了众人情绪变化，秦济世压低声音。
“义父！”
“诸位！”
“我知道你们不能容忍秦天所作所为，其实在我看来……秦殊途可恨……秦天是可怜……”
闻言，众人沉默了。
没有秦殊途的为虎作伥，哪有秦天大逆不道。
秦济世这话并无道理。
可秦三省等人并没有抉择权，目光望向秦霄。
秦霄沉思！
没错！
树不修，不直！
秦殊途的放纵，导致秦天如此。
呼！
秦霄内心深呼一口气，“三长老，将秦天葬于后山。”
“济世！”
秦霄说着，话锋一转，“以后你的决定，既是我的决定。”
哗！
这话让秦三省心里为之一惊。
哪怕他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