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一没多久就过来了,三个人简单吃了一口,饭后穆皎叫沈敬一去了房间,门刚带上,穆皎就低声道:“敬一,给我开点镇痛药。”
“怎么了?”
沈敬一关切的问:“哪里不舒服了?”
穆皎摇了摇头:“哪里都不是很舒服,特别是这里,很疼。”穆皎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轻轻蹙着眉头。
沈敬一沉了口气:“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不单纯是心理上的疼,我们可能要治疗的。”
“不用治疗,你就给我开药吧,不能吃死我就行了,还有,我开药的事情,不要告诉夏澜,也不要告诉别人。”
在人前永远都想要以坚强的一面示人,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要靠药物维持自己。
而且夏澜很可能不小心就说给了贺言恺,她不愿意他知道。
沈敬一只好答应下来,之后他们待了没有多久就离开了。
关上门以后,夏澜就询问沈敬一他们在房间说了什么,沈敬一一本正经的回答:“看病啊,之前你也知道的,她一直在服用我给她开的药物,这两年没吃了,我问问她现在好没好。”
夏澜当然就信了,还关切的问:“那好没好呢?”
“离开贺言恺,她已经两年没有犯过病了,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沈敬一轻微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夏澜:“穆皎没有被逼疯,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其实贺大哥最近两年也很不容易,谁都知道,贺家大少爷,贺家家主贺言恺,这两年杜绝身边出现一个异性,就连他们公司那个萧媛,都是最近才和他公开出席什么活动,他对……”
“夏澜,难道你还想让他们在一起吗?”沈敬一认真的看向夏澜,夏澜则拧着眉头道:“你怎么知道穆皎对他没有感情,如果有感情,他们当然要在一起,就算要倍受折磨,也要在一起,互相折磨一辈子,那才是感情!”
“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吧。”沈敬一动了动眉梢,迈开长腿下了电梯,夏澜看着他的背影,撇了下嘴角,跟上去:“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不是,反正我也要跟皎皎学习,才不会上赶着做那些事情,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也不要。”
扬了扬眉头,夏澜推开沈敬一,先一步出了大门。
沈敬一看着她扬长而去,心中难免有些惆怅,可谁想这样呢。
他们走后,穆皎就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坐着,什么都不做,也不开灯,将所有的声音都关掉,在一片漆黑当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宁静。
夏澜则直接去了夜色,推开包厢的门,一股刺鼻的烟味就袭来,她捂着鼻子嚷嚷:“你们疯了啊,我还以为自己掉烟囱里了。”
然后自顾将空调调了一下,屋内四个男人正在打牌,各自桌前的烟灰缸里,都是满满的。
对了,夏景琛也学会抽烟了,他那点事情,到底还是有些顶不住了。
贺言恺见她来了,便低低沉沉的问:“吃饭了?”
“吃的很好,我看着她休息了,关灯了才出来的,你放心吧。”
贺言恺恩了一声,又嘱咐着:“明天早上,你也去送早餐,我怕她不吃。”
“贺大哥,你不必担心这么多,皎皎明早会好好吃饭的,只要你不在,她活的很好。”
“夏澜,胡说什么,没事了就出去。”夏景琛沉沉训斥了下她,夏澜扯了扯嘴角,耸了耸肩膀说:“好了,我出去了。”
而贺言恺也在走后,没有继续玩,扔了牌,离开了。
贺言恺能去哪里呢,不过是去了静海,坐在车里,看着楼上,她家的窗户,没有开灯,不知道她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
只是过了会儿,看到孟泽霆从楼道里出来,上了车离开。
他心下一沉,有些冲动想要上楼,可是,又很小心照顾着穆皎的情绪。
硬生生的憋着,只是这一坐,又是一晚上。
第二天,穆皎六点多就醒了,穿戴好就去了墓地,到了以后,发现穆辰的墓碑已经完好无损,大概是贺言恺已经吩咐人弄了,所以早上一来,看到的就是好的。
她在墓地待了会儿,就接到夏澜的电话,还真的听了贺言恺的,给送早餐过来了。
穆皎只好回到静海,与她一起吃了早餐。
“实话跟你讲啊皎皎,这是贺言恺特意嘱咐我的,我虽然已经跟他讲过你不会因为他就不吃饭了,他还是自作多情的要给你送吃的。”
夏澜无心的说着,可她却听到了心里,曾几何时,贺言恺是个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他绝对不会为了哪一个女人卑微到尘埃里。
可是,他似乎现在正在这样做。
这样的认知,让穆皎感到害怕。
因为弥足深陷的滋味,并不好受。
夏澜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但还是忍不住问她:“皎皎,我听说这次和贺家合作的孟家,就是你曾经住过的那个孟家,孟泽霆,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真的会跟他在一起吗?”
“不会的。”穆皎直截了当的开口:“泽霆是我的朋友,我和他不会在一起的,他姐姐也不会同意。”
夏澜哦了一声,又问了句:“那贺言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