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穆皎就回到了静海,穆辰虽然觉得诧异,但是一向知道体量姐姐的他并没有过多的询问什么。
许邵平过来帮他们整理的行李,幸好也不算多,穆皎平时都很节俭,衣服是很少的,用的穿的只要够就可以。
平素出席一些公众活动,都是品牌直接拿礼服过来选,倒也省心。
就在当晚,他们搬到了望江苑,穆辰与穆皎住在隔壁的位置,穆皎并没有搬到主卧,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她都没有要住在主卧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贺言恺去公司之前,先回了贺家。
岑云正吩咐魏叔整理老医生给开的汤药,一包一包的按天数整理好,贺言恺进来时,余光瞥了一眼,岑云并未注意他,而是沉声吩咐着魏叔:“老魏,药都好好包着,到时送给望江苑的李妈,叫她按时按点的为穆皎熬。”
魏叔微微欠身:“是的,夫人。”
“不必了。”贺言恺颀长的身躯笔挺的站在客厅的位置,单手闲适的插在口袋里,略略抬眸,带着一丝审视的看向岑云。
薄唇轻启:“药就不用了,穆皎现在喝汤就很好。”
“那怎么行。”岑云见他来稍显意外,但还是拿捏着情绪,挑了下眉眼,淡声道:“这药都是沈家老药局专门为穆皎抓的,都是上好的安胎方子,对穆皎和孩子都是很好的。”
贺言恺依旧冷冽的看着她,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这丝不耐也准确无误的传递到岑云的眼里。
岑云几不可察的抿了下唇角,抬手示意:“去楼上叫老爷子下来,就说言恺来了。”
说着话,她慢条斯理的走向贺言恺这边,闲适的为自己和老爷子倒了茶,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才波澜不惊的问:“穆皎考虑的怎么样了?”
贺言恺稍稍动了当眉梢,并未开口,直到老爷子从楼上下来,贺言恺上前扶着老爷子下来。
老爷子似乎还在为这两天的事情生气,并没有给他什么好的脸色,贺言恺也不在意,只是将老爷子扶到沙发上坐下。
自己还是站着的状态。
“爷爷,您们叫穆皎回来住的心情,我与她都非常理解。”贺言恺低低沉沉的嗓音就像古罗马世纪的钟声那样的沉稳,严肃。
目光锐利的扫了眼岑云,才又缓缓道:“只是穆皎一向独立惯了,又没有放下工作,暂时不会回来住,我与她商量,叫她搬回望江苑了,望江苑离这里也不远,以后方便贺家来照顾,穆皎这边,我也会多加照顾小心,不会有什么差错。”
他说的非常坦然,也很有理有据。
岑云闻言,眸中快速闪过一丝阴冷,随即又变换了脸色淡笑看着老爷子:“爸,既然他们两个这么商量了,那就让穆皎在望江苑好生住着,我平素照顾也是方便的。”
老爷子即便不满意,倒也没有再坚持,只是低声嘱咐:“住在望江苑可以,孩子是万无一失的我不会说什么,还有,你们离婚的事情,也暂时要对外界隐瞒。”
贺言恺轻薄的唇淡漠的抿了一下,老爷子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前些日子他刚刚在寿宴上替他们澄清的离婚的传闻,还将穆皎怀孕的消息公之于众。
现在发现他们早就离了婚,将来若是有人问起,他老爷子的脸面是没地方放的。
贺家一向家风严谨,不能因为穆皎而出了差错。
“知道了,爷爷。”贺言恺淡淡答应下来,接着便离开去了公司,而魏叔最终还是听了岑云的话,将所有的汤药打包送到了望江苑。
穆皎已经去上班了,忙碌一天,下午她早退回到望江苑,还没有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阵药香。
这药香味道她太熟悉了,先前已经吃了三年,挑了挑眉头,穆皎冷冷笑了出来,这是怎么,故技重施吗?
推门进去,走到餐厅这边,打眼一看,就见李妈正忙着熬药,小砂锅咕哝咕哝的冒着药气。
穆皎扬了扬眉头,还没有开口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像是在敲击她的心。
走到她的一旁,低低沉沉的吩咐:“李妈,这些药,不要熬了,以后就告诉夫人,穆皎吃过了。”
李妈微微怔愣了下,忙道:“先生,魏管家说这次的药是老爷子嘱咐要去沈家开的,没有任何的问题。”
“有没有问题,这药穆皎也不会吃,全部扔掉。”贺言恺态度十分的笃定,一次出现问题,就永远不会再吃岑云拿给穆皎的药。
这是贺言恺的底线,谁也触碰不了。
李妈没有再说什么,忙将火关掉,所有的药全部都收拾好。
穆皎见状淡淡的嗤笑了一声,讽刺着说:“你妈妈会傻到故技重施吗?如果是,我还真是有兴趣,让她可以成功呢。”
闻言,贺言恺眸光凛冽的一暗,剑眉冷冽的竖起怒瞪着穆皎:“我警告你,这孩子要是出事,我第一个过问的就是你。”
他今天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竟没有说几句就有了吵架的姿态。
穆皎审视的盯着他,四目相对,竟有种针尖对麦芒的感觉,穆皎沉了口气,低声道:“你可别气我,我现在身体不舒服。”
贺言恺黑眸冷冷眯了一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