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买了车票,坐上了绿皮火车。
这是她许久没有闻到的自由新鲜的空气,她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上一世太苦了,这一世,她不会再自己懦弱了。
她低头笑了笑,上一世不是懦弱,是很蠢吧。
绿皮火车哐当当的摇晃在铁轨上,窗外的风景,宋今禾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车厢过道上站满了人,大家都大包小包的,有些旅途远的,不管不顾就直接睡在了凳子地下,大家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黑色、灰蓝色的色调。
女孩子扎着可爱的麻花辫子,要么就是齐刘海齐肩短发。
还有的人带了活的鸡鸭,嘎嘎叫着的时候挥动翅膀拍打了一路的灰尘。
可是这些对宋今禾来说都没有关系,因为她重生了,身心都只属于自己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就算这么多人,她刚坐下来,也被人盯上了。
只是因为她长得太好看了。
跟这群灰头土脸的人比起来,她就是那个在人群里白的发光的姑娘,白里透红还带着娇媚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玫瑰般诱人的唇瓣,以及跟其他人梳的头发也不同。
她留洋回来的时候,是大波浪卷发,半扎发披在了身后,头上还打了一顶贝雷帽,穿的也是父亲以前给她买的白色洋套装,活脱脱的一个大小姐的模样。
坐在宋今禾对面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看。
“同志,你是留洋回来的吧?”
男人说话间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城市日报继续试探道:“同志,可有兴趣来我们报社,我们报社现在需要一个年轻有活力的编辑。”
宋今禾瞄了一眼报纸,然后摇头。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找到母亲,带她走,赚很多钱,养活自己,养活孩子,还有母亲。
“同志。我们报社还有很多精英,也能接触很多上流人士的采访,有几个同事跟你一样年轻貌美的都遇见了上流公子,嫁了一个好姻缘。而且我们每个月开70的薪资,在城里比文工团、医生什么都高了。”
宋今禾还是摇头,她哪有什么心思。
她看向过道的时候,一个小姑娘摸着自己的辫子问报社的男人道:“同志,你看我合适吗?我上过学,会写东西,长得嘛”说话间还扭捏的害羞了一下。
“天上没有掉下的馅饼,也不会给你重来的机会。”宋今禾看那个小姑娘一副未黯世事的样子,还是出声劝说了一下。
可是那小姑娘就是不听劝瞪了宋今禾一眼:“你自己不想要,为什么要阻止别人?”
那个报社的男人也是附和道:“确实条件不错,下了车我们一起走?”
小姑娘点点头。
正好火车就到站了。
小姑娘正急不可耐跟男人下车的时候,宋今禾上前拦了一步:“报社的人出门通常会带记者证。你出示一下。”
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死过一次,她不想看别的女孩子一生就被一个人害得蹉跎了。
“刚刚不是给你看过了吗?我们的报纸就是最有力的证明。”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拉着小姑娘就想下车。
“姑娘人贩子也能买到当地当天的报纸,记者外出一般都需要带记者证,证件上都有写着“”本报社记者外出,请当地机关或有关部门或军警大力支持、协助的字眼,他拿不出来,你就跟他走,被他卖了都要帮他数钱吗?”
宋今禾的话有些震慑了周围的人,纷纷都看向了他们指着男人道:“拿证出来啊。”
可是男人拿不出,但是眼看到手的女娃要被搅黄了,生气的就将女娃往宋今禾的方向一推,自己正要撒腿就跑的时候,周围来了一群黑色皮衣,头顶架着护目镜,手上还带了飞行手套,衣服上还有金属光泽的徽标的高大男士将报社男人围住。
不一会一个穿着同样空军飞行服的男子从中间走了出来,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英俊的轮廓,只是带着墨镜,宋今禾也看不清他的脸。
大概是感受到了宋今禾看他,他也回眸看向了宋今禾的方向。
只是宋今禾没有看到他的眼睛却能感觉道他墨镜下冰冷严肃的眼神,立马低下了头。
很帅,但是不好相处的样子。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只见他手指在半空中微微一勾,男子就被直接带走了。
然后就有人给群众解释道:“这个是我们追了许久的人贩子,今天在火车上锁定了他,没想到他敢再次出手,请大家不要再围观了,安全了。”
刚刚那个还要跟人贩子走的女孩吓得瘫坐在地上:“差点我就被人贩子抓走了。呜呜”
宋今禾拿起自己的藤条做的小箱子也离开了火车站,她知道人贩子不会单独行动,被抓了一个,另一个可能会有报复。
她现在要快点走。
临走的时候还跟小姑娘说:“尽快离开。”
而刚刚抓了人贩子的那行人中一个小飞行员邓印对他们为首的老大道:“顾队,你刚刚那么凶做什么?那个女同志看你一样,你就那么严肃的看人家,吓得漂亮女同志都低下了头。人家这么机警还勇敢的去帮助其他女同志,难得可贵的精神,你应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