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十分意外,没想到林春儿竟然还认识北辽的人。
看着林春儿十分自信的样子,萧恒心中有些纠结。
“春儿,大军当前,你只身前去我不放心。”
“是啊,春儿,我也不放心你去。”苗阿珂也在一旁说着。
林春儿静静的看着他们片刻,对这个办法她自己也存在疑虑。
若是到了北辽,见了那人,对方会不会还记得她?
思索片刻后,凝重的说道,“如今我们也没有好的办法,我到了北辽自会想办法去见那个人。 若是对方愿意出面协商战事最好不过,若是不愿意,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王爷,眼下,我们还是要多个办法尝试。大雪纷飞,对方也不会发兵的,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另辟蹊径。”
跟林春儿认识了这么久,萧恒知道她拿定的主意很难改变。
就如南境那次一样。
想到南境时,她威风凛凛的生擒了万象国太子。
想必北辽之行,她也能完全应对。
“好,那你一切都要小心。若是情况不对马上撤退。”
林春儿点点头,这时候金峰和一个小兵也端来了饭菜。
馍馍、白粥和两样大炖菜。
热气腾腾的。
林春儿几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马上各自盛了一碗炖菜,拿着馍馍开吃。
吃饱喝足,简单梳洗,三人便到主帐旁边临时新搭建的小帐中睡了。
在战场,也不分男女,加上大家都是和衣而睡,所以三人倒也没有考虑所谓的男女有别。
一夜无眠,睡的十分香甜。
翌日一早,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竟然停了。
整个世界被厚厚的雪覆盖着。
大家伙儿哈着气,站在城楼上继续望着对面的漠城。
短短的两地路,在这个时候,竟像是隔着千万里。
人们都十分痛心漠城的失守。
就在这时,白茫茫的雪地上,有个黑色的影子在蠕动。
待那影子近了,才发现是北辽的来使。
那人头顶戴着狍子帽, 身型高大壮硕,穿着铠甲,给人感觉像是一堵墙一样,无坚不摧。
萧恒微眯着眼睛,金峰在一旁高声问道,“来者何事?”
那来使坐着的马匹在城楼下面喘着长气,再一看大雪已经没了马的小腿。
那人一脸蔑视,面容上竟然带着愤恨,“我来下战书,明日这个时候,我们两军正式开战。我们将军说了,定要你们大齐血债血偿!”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举了起来。
萧恒向金峰使了使眼色。
金峰会意,飞身下到城楼来到那人面前。
接过卷轴。
又飞身回到萧恒身边。
萧恒打开一看,果然是战书。
眼里尽是不解。
血债血偿?
大齐与北辽什么时候落下了血债?
虽然心中充满疑虑和不解,可是在对手面前却不能自抹气势。
他气势冰冷,声音如剑的说,“好,且告诉贵国将军,我大齐将士随时恭候。”
那使者听了,哼哼着从鼻子里冒白气。
手里拉着缰绳,骑马朝着漠城方向,慢速的移动着。
“王爷,这厚厚的雪,作战难度太大。北辽常年在雪地游牧,在雪地里打猎他们游刃有余。看来,我们要快点想办法应对。”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显得十分拘束的秦思诚开口了,“王爷,我有一个办法。”
“哦?思诚有办法,快说!”
秦思诚心里斟酌,便大着胆子说,“明日辰时三刻开战,我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我看黑市家家户户有血多木头栅栏,我们何不把栅栏拆除,在夜晚的时候固定在我军所经过的路线上。战士们可以脚踏木桩,木桩的高度加上战士们的身高,我们会高于北辽敌军。这样我们拥有了优势。不过,这个办法,需要钉足够多的木桩才可以。”
原本紧皱眉头的众人一听,眼睛一亮。
不过随即又陷入了思考。
苗阿珂说道,“秦表哥说的这个方法听起来有些无稽之谈,不过细思考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天寒地冻的,地都硬硬的,怎么能把木桩钉下去呢?况且那得钉多少啊?”
所说的也都是众人所疑惑的。
秦思诚略微迟疑后,又鼓起勇气说道,“可以在木桩底部用三根短枝固定,这样就可以立在地上。加上这里的风很硬,温度又极低,若是入夜放好木桩,经过后半夜的风吹,明早上这些雪就会变得有硬度,与那些木桩紧紧相挨着。
这样,人踩上去是没有任何问题。我想着,这些木桩不能随意下,而是按照兵法上的布阵下桩。这样我们可以迅速出兵和收兵,把伤亡降到最低。”
这一说完,大家伙的眼神都亮了。
萧恒更是露出笑容,“好,就按照思诚说的去做。总之,目前来看做总比不做强。”
金峰忙不迭的下去吩咐,秦思诚也跟随其后,“金峰,我与你一同去。我们研究下看看用什么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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