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拔刀相向,却也不敢真的对百姓下手,只得举着大刀,朝着众人高声恐吓。
可是已经抢红眼的百姓,哪里还害怕这个。
“乡亲们,不要怕他们,我们现在连肚子都填不饱,他们官府却想着赚钱。是不把我们当人看啊。”
“就是,今天我们就抢了这粮食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我们这么多人,难不成官府挨家挨户把我们所有人都抓了去?”
那几个衣衫褴褛模样的人,听着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听得见。
萧恒看着林春儿,“这是你安排的?”
林春儿抿着嘴唇,一副不然呢的样子。
“这几个人,内功深厚才可以让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中,高手中的高手。”萧恒赞叹道。
林春儿一脸骄傲,这些人是上元阁中的隐秘高手。
不但内功深厚,也精通易容术。
若不是上次在蒋府外围守着,被萧泽算计。不然任凭萧泽多大能耐也不会抓到他们。
突然,从远处来了不少的官兵。
那几人看情况不妙,忙喊道,“乡亲们,有大批官兵来了,我们快走。抢点就行了。”
人们一听,赶紧勒紧衣裳,用长袍兜着满满登登的粮食跑了。
有的力气大的,更是直接扛着一个麻烦转身就溜了。
不一会,街道变的安安静静,只留下那些看着满地白花花的稻米发愣的官兵。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整条街的运粮车,无一幸免的被百姓瓜分。
这是主街道的景象,在这条街的尽头,也就是国库粮仓那边。
周虎指挥着拉粮的工人们,说,“前面的运粮车被抢,上面的人交代我们要绕道走。你们跟着前面那辆车走,莫要在出了什么岔子,要不然在东家面前不好交代。”
工人们纷纷点头。
周虎看了最前面拉着运粮车的工人,那工人对他点点头后,拉着装满粮食的车,朝着另一个方向出发。
而后面的人也都跟着他走。
周虎从怀里掏出了上等的烟草,转身朝着粮库库管大人走去。
当莫少聪知道粮食被抢的时候,正在和常义喝茶。
“岂有此理,这些刁民竟敢抢本大人的粮食。加派人手,给我挨家挨户的收粮食回来!”
常义连忙上前劝,“大人,这可使不得啊。若是这样做,捅到皇上那里,知道民间这么看待此事,龙颜大怒,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莫少聪斜着眼睛看他,“常掌柜有何高见?”
“不敢不敢,小的认为此事就这样,当做是没发生。左右不过损失个一千多石粮食而已。剩下的我们加价卖,不是什么都有了。”
常义颇有深意的说,莫少聪听了后,眼珠子一转,拍着常义的肩膀哈哈大笑。
“常老兄果然是有头脑,本大人都不及你一半。”
说完,拉着常义去一旁下棋。
莫少聪三大爱好,喝酒,下棋,好美男。
常义连日来没少陪他喝酒下棋。
有常义这样做事周到,聪明机警的人,莫少聪只觉得轻松自在。
想着过不了多久,自己不仅赚了钱,还可以给北辽的军队争取到更多军费,只恨时间过的太慢。
而韦逸明这边,也是发挥着自己的亲和力喜庆劲,跟莫少聪暂存粮食的库房总管混的熟了。
“房总管,我看您每天入库出库的也挺累的。我这闲着也没事,不如我给你打下手,帮你记录入库数量。”
上了年纪留着山羊胡的房总管一愣,对这个看着十分讨喜有亲和力的年轻人,产生了疑虑。
“韦掌柜,您一个掌柜的还跟我小老儿抢活计?”
说完,上下打量着韦逸明,看他一身新装,锦衣缎袍的。再一看自己,虽然穿着的棉袍里面是绸子的,可是外面却还是棉布料。
一相对比下,房总管有些气恼,“哼,本以为韦掌柜的与我这小老儿投缘,没想到是想要挖我墙脚。”
韦逸明见他误会自己,连忙解释道,“房主管,您老人家可真真的是误会我了。我只是在京城一时间无聊,才想着帮您忙,算是打发时间。待这批粮食处理完毕,我就不在京城了。我怎么会想要抢您的位子呢。”
方主管听了,眯着眼睛,“真的?”
一边说一边帮他顺气,“房主管,晚辈是真的没这个心思。我这什么家庭,什么条件,再怎么差钱万不可能跟您抢饭碗啊。”
说罢,从腰上解下一个荷包,不被外人察觉的塞到方主管的手上。
“老爷子,行个方面,这入库数量多了少了,差那么一点点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这运粮途中多少都会有些损耗,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损耗在哪里,还不是您说的算。再者说了,您也上了年岁,攒点养老钱,谁也说不出来个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韦逸明越说,房主管听的就越发脸红,是兴奋的红。
他捏了捏手里的荷包,想着自己儿子前阵子相中了张员外家的女儿,两个小年轻两情相悦,可就是在彩礼上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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