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九天一走,林春儿显得有些心情烦躁。
许是自己惦记着上元阁的兄弟们。
不知道萧恒那边进展如何,心中着急。
坐在桂香楼里,与常义商量着对策。
当常义说他在京城东城区有一座宅子时,林春儿便决定也回京城。
这些日子,她的功夫和内力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只差实战检验了。
想着倒不如与萧恒一起救出上元阁的暗卫,然后找机会能够牢里见一下父亲。
怎么想就怎么做。
翌日一早,就让二牛安排好车辆,嘱咐常义照顾好家里,若是有什么变故要第一时间飞鸽传书告诉她。
常义知道林春儿回京会用到大笔银钱,把剩余的大部分积蓄都兑成银票交给她。
“小姐,到京城莫要亏待自己,我们几人旁的不会,就是会赚钱。银钱上该打点打点,不要操心。”
林春儿不由的红了眼眶。
带着小花、小容两个丫鬟,钻进马车。她挑起车帘,对常义说,“常叔,陈伯和陈嬷嬷那里,您也费心了。”
“小姐您放心,有常小在那差不了事。”
“嗯,常叔,家里辛苦您了。”
常叔摆摆手,示意二牛赶紧驾车。
马车向前出发,林春儿从马车里看着背过身的常叔,他用袖子掩面,想来也一时难过。
这次回京与上次心境完全不同,这一次,林春儿总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受。
心中酸涩不已,到了如今,身边还能有这些忠心不二的人跟随左右。
即便是大仇不能报,她也死而无憾了。
马儿四蹄翻飞,不知不觉,外面传来一阵恶臭。
无比熟悉的臭味,不用二牛说,林春儿知道,这是到了乱葬岗。
“嘿嘿,小姐,我这次又抄近路了。”
“二牛,去河边。”
林春儿想去看看她。
一个多月,经过风吹雨淋,早已看不出当时焚烧的痕迹。
绿树成荫,青草萋萋,遍地开放着的蒲公英花朵,美极了。
林春儿坐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旁,听着林间的鸟叫,仿佛还能看到当时的熊熊火焰。
她在心中与自己对话,“润秋,怎么办?我时常觉得自己胸有成竹,又时常觉得自己毫无章法。”
“你怎么在这?”
林春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思绪。
林春儿抬起头,说了声,“王爷安好,王爷你怎么在这?”
萧恒越过她,站在河边,望着远处,“这里不光你喜欢,本王也喜欢。无事的时候,本王都会来这里发呆。”
“本王倒是要问问你,你怎么在这?林小姐是要去京城?”
林春儿一脸恬静,回答道:“是,近期没有事情,去京城住一段时间。一来见见世面,二来...”她抬起眼睛看着萧恒,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二来嘛,遇事也方便与王爷商量。”
萧恒听了哈哈大笑,“林小姐这是不放心本王?不过嘛,你说的也有道理。”
林春儿回以笑容,“那我不就打扰王爷欣赏美景了,我先走了。”
萧恒没说话,转身看向江面,林春儿只当是打了招呼,便朝着马车走去。
没走几步,只觉得身后有什么物品朝着她飞来,暗自运行内力,身子巧妙的侧移,手瞬间接住飞来之物。
与此同时传来萧恒的声音,他说,“这是我王府的令牌,得令牌者可以自由出入王府。若是有事,林小姐可以随时来王府找本王。”
林春儿这才注意到手中之物,令牌上刻着恒字,样式倒是与她的秋字令牌挺像的。
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出自一人之手,不过她没想到萧恒会如此信任她,交给她这么重要的信物。
“那我就谢过王爷厚爱了,我们京城见。”
林春儿转身离开,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灼的目光在注视她。
回到马车上,她平复呼吸,刚才萧恒看她的眼神中含有太多的探究和怀疑。
可是要说怀疑,他又如何能给自己这块令牌呢?
算了,不去想这些无用的了,大家的敌人都是萧泽。
再说,她做任何事也没有针对他,他大可不必去怀疑自己。
到达京城常义的宅子,在城东的一座四合院,院子很小,装修的倒也精致。
住进来她才想起,此处离三王府属实是很近,隔一条街,步行用不上一刻钟。
林春儿不得不再次感叹命运的作弄,这下子自己是主动送上门了,以后行事没有一样能瞒得住他的。
入夜,三王府内,金峰换上一身夜行衣。
取出一颗林春儿制好的解药来到了城东的黑头山,这里是关押上元阁百余位暗卫的地方。
他趁着巡逻的守卫换岗时,像幽灵般潜入进去。
屏住呼吸,因为这里的味道实在过于折磨人。
看着牢笼里的人们,一个个目光呆滞,浑身都是鞭痕,有些伤口已经开始溃烂。
金峰手心里握着的一粒解药,他要看看这解药是否真的管用。
不能怪他们行事小心,只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谨慎一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