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收拾了西装男和貌雷,眼神有些冷冽的看着老道士。
这老家伙深藏不露,用一些简易的法器就布置出来聚阴之地。
颇有些慧根啊!
这比我那傻徒弟,可强太多了。
“无量天尊!”
老道士被左慈的视线给看的手脚冰凉。
他内心低吼道,这是什么怪胎?
正道,左道,外道,邪道?
他修炼的法术貌似都有涉猎?
就不怕学而不精,杂而不慧么?
“老前辈,该你了!”
左慈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道。
“贫道现在是走不了了?”老道士苦笑道。
“前辈,你着相了!”
左慈打了个稽首,怪笑道:“从你们来到这里开始,你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可是老道不明白的是,像道友如此修为,不应该在通城籍籍无名啊!”
老道士眼中露出一丝精光道:“道友莫非是传说中的左道人?”
“道长,你知道的太多了!”
左慈笑了笑,道:“会死的!”
老道士轻叹了口气,道:“看来贫道心中所猜测的是对的?好一个左道人啊!”
他恨啊!
要是知道面前这家伙是左道人,他万万不可能如此轻敌。
他们三人的实力绝对不弱,都是在法境巅峰,而且都有能够重创道境的实力。
就算左道人实力通天。
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对付他们。
结果他们没认出来眼前人的身份,被对方逐个击破,现在?悔之晚矣!
“贫道若守口如瓶,左道人能否放我一线生机?”老道士似乎还是不死心。
“道长,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左慈诡异的笑道:“而且道长你还是有些东西的,就凭借着残破的聚阴法阵,不是已经开始布置出杀招了么?”
老道士瞳孔一缩,那只藏匿于袖口的手掌一抖。
“左道人,名不虚传啊!”
老道士干笑一声,道:“瞒不过您的法眼,我只是想求活路罢了,还希望左道人放我一马,我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杀了我,都不会来这里打秋风的!”
老道士的面色很诚恳。
寻常人见了,估计都要信了。
可惜,他遇到的是左慈。
是那个十七岁就杀了黄老道满门的左道人,绰号“草卷道人”,“鬼道人”。
“道长,还是留下吧!”
左慈伸出手掌,轻轻一压。
一只黑色的大手自虚空中拍向老道士的面门,宛若泰山盖顶般厚重。
老道士瞳孔一缩。
这是他辛辛苦苦凝聚出来的阴煞之气。
怎么会被左慈使用?
“道长,你放心的去吧!”
左慈脚踏罡步,身形如同游龙般飘忽不定,这是遵循着一定道理的步伐。
不过野茅山出身的老道士一眼便看穿,这个步伐,绝对不是踏罡步斗的“禹步”。
老道士自知逃跑无望,便要殊死一战。
他嘶吼一声:“红嫁衣,白丧棺,水火不容乾坤逆,阴阳不同路,黄泉难自留,红白双煞,给老夫撞!”
“呜呜呜呜——”
铺天盖地的煞气凝聚成滚滚云雾,诡异的哭嚎声此起彼伏。
事务所左侧。
纸钱漫天挥洒,灰白色的光芒闪烁。
一群披麻戴孝,面颊雪白的稚童,他们头戴麻绳编织而成的斗笠。
惨白色孝子服外披挂着蓑衣,他们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丧葬物品。
花圈、经幡、纸人、车马、纸船、纸钱、金银元宝
为首的妇人面色铁青,皮肤像是被水泡发过似的,臃肿皱褶,看起来很怪异。
浑身湿漉漉的。
脚下小巧玲珑的莲花绣布鞋踩在地面上,就是一个湿答答的脚印。
整个人仿佛刚刚从水中出来一般。
怪异的妇人身后便是棺椁,棺椁的表面用白色油漆写出一个大大的“奠”字。
她捧着灰白的灵位,一边放声大哭,一边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可是她的眼中,没有泪水,只有肮脏猩红的血水。
血水横流在面颊上,妇人擦拭过的皮肤部位全部脱落,裸露出白色的骨骼。
事务所右侧。
猩红色的光芒在云雾中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与哭丧队伍不同的是,猩红色的光芒中,走出来一群敲锣打鼓,吹打弹唱的迎亲队伍。
迎亲队伍左右两排都是惟妙惟肖的纸扎人,瞳孔各自有两点猩红色的血珠。
纸人的嘴角诡异的上扬,卖力的吹奏着手中的乐器,锣鼓喧天,无不彰显着迎亲队伍的隆重和尊贵。
左右两排纸人簇拥着中央的大红花轿。
罩轿子的帷子都选用大红色的彩绸,并绣有富贵花卉、丹凤朝阳和百子图等吉祥图案,缀以金、银色,看起来便贵气逼人。
花轿的门帘上。
以金丝银线织绣出一枚大大的“囍”字。
只不过,很奇特的是,这个“囍”字在娇头是倒着写出来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