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事家事,有时也颇觉疲惫。」
两人颇有感触地相视一笑。
李承乾道:「孤就先回去了,不用送了。」
柴哲威看到站在门口护卫太子的薛万备等人,又道:「殿下慢走。」
李承乾走入热闹的朱雀大街中。
镇国将军府内,柴哲威再次来到父亲的身边,「殿下回去了。」
柴绍点头道:「你娘过世得早,她就你们两个孩子了,令武虽说玩闹,但心地还是很好的。」
「孩儿明白。」
柴绍拄着拐杖站起身,抬头望着这棵银杏树,道:「你娘最爱银杏树了,这是她种的树,兴庆殿前也有一棵银杏树,那也是你娘种的。」
呆呆地望着这棵树,看着树干上的树梢,柴绍忽然笑了。
皇宫内,见了柴绍之后,李承乾便来到了太液池,几头鹿长得越发健壮,它们走在太液池边,仰首而立。
一头鹿来到边上,它用鹿角撞了撞这位许久不见的太子。
李承乾拍了拍它的背回应。
水榭内,父皇正在与爷爷争执。
其实父皇回到长安之后,一直都在静养,没有处理国事,身体也还健康,只是东征之后便有些元气不足,近来需要时常锻炼。
东征一战之后,再登泰山,这两年以来似乎是掏空了父皇。
疲惫的不只是父皇,还有大半个中原,因此要与民休息,恢复生产力。
甚至朝中一度又有了黄老风气。
放眼整个贞观,从讨伐颉利开始,大唐发动的国战不少,也因此平定了大唐周边的诸国。
给大唐社稷的将来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李承乾在水榭外停下脚步,揣着手听着爷爷与父皇的争执,所争执的便是退位之事。
再看太液池的另一头,须发花白的舅爷正在钓着鱼,鱼咬钩了一时提不上来,就让一旁的内侍帮忙。
李渊气呼呼地走出了水榭,爷爷与父皇的谈话并不愉快。
李承乾想要与爷爷打招呼,见爷爷快步离开了,想说的话又只好咽了回去。
走入水榭内,父皇将鱼竿丢在了一旁,沉着脸剥着一颗石榴。
李承乾走入水榭内,将兵符拿出来,道:「这是姑丈交给儿臣的。」
看了眼这块古朴的兵符,李世民道:「你留着吧。」
李承乾又将兵符收了回来,道:「爷爷又在劝父皇退位了。」
「朕还未年满五十。」
父皇确实还未年满五十,准确地来说明年才年满五十岁,而且历朝历代对皇帝来说,也没有年满五十就退休这种事。
李承乾坐下来拿起一颗杏仁,剥去外壳放入口中嚼着。
父子坐在水榭内,李世民看着那群游在太液池的鸭子越看越恼,吩咐道:「来人。」
内侍连忙上前道:「陛下。」
李世民道:「今晚杀两只鸭子。」
「喏。」
李承乾又剥了一颗杏仁。
「朝中的事如何了?」
见父皇的语气慢了下来,李承乾回道:「父皇免除了大半个中原的赋税,现如今朝野都挺安静的,也没有这麽忙,与民休息嘛,也该让朝臣都松一口气。」
李世民道:「朕听闻新罗要对倭人用兵?」
「嗯,儿臣想要给他讨一个大将军的封号,等金春秋的价值用完了,就让他来长安度过晚年。」
「为何?」
「他这样的人不能留在新罗,他在长安滞留过数年,还与大军出征过,其人有野心,这样的人可以用,但用完之后,要夺去他的一切,并且要将新罗全境收为大唐所有,而且他若能成为大唐的臣子,他应该会极其高兴地将整个新罗献给大唐,毕竟他做梦都想成为唐人。」
言罢,李承乾又笑道:「说来,儿臣也没有想到倭人敢这麽早就来侵袭白江口,不过现在看来,待今年入冬,大将军的封号送到新罗,金春秋也的大军也该渡海了。」
李世民困惑道:「这麽早?去侵袭白江口?」
「金春秋早就有奏报送来,倭人几乎每年去白江口劫掠,父皇多半是没看。」
李承乾随意找了一个藉口糊弄了过去。
有内侍脚步匆匆而来,传来脚踩在木制栈道上的声音,他捧着一迭奏章,行礼道:「陛下,中书令岑文本,中书侍郎褚遂良,于志宁请命。」
李世民神色多有疲惫,慵懒地坐在水榭内,问道:「他们请什麽命?」
内侍回道:「为太子殿下请命登基。」
李承乾拿过奏章看了一眼,道:「这是父皇安排的?」
「不是。」
「岑文本与褚遂良不该说这种话才是。」
内侍将奏章放在了桌上,而后躬身退下了。
李承乾拿起几份奏章,看着其中的内容,大抵上都说太子登基是民心所归,不论朝臣还是天下万民都在请太子登基。
李承乾饮下一口茶水,沉默不语。
「来年又要科举了?」
「嗯。」
父子间又很随意地说了两句话。
接下来的几天,李承乾给了金春秋一个新罗统兵大将军的称号,令他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