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两人从里面出来。
一直紧闭的后车车窗被摇了下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探出头来问:“东西拿到了吗?”
如果苏晴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眼镜男还是半个熟人,正是曾高官的小儿子曾三。
两人齐齐摇头。
其中一人回道:“老板说画被今天来吃饭的客人给买走了。”
曾三眉头紧皱:“这么巧,确定他不是诓你们?”
黑衣人摇摇头说:“应该不是,我们进去的时候原本挂着画的墙上已经空了……”
说着不自在的转了转胳膊。
“你受伤了?”曾三忍不住惊呼道。
他这两个手下身手可不一般,几乎很少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黑衣人点头:“老板两口子不是一般人。”
尤其是老板娘,看上去就是一世俗的普通妇女,没想到抡起棍子来那么生猛。
自己这个练家子都败下阵来……
“老板有没有说买主是什么人?”眼镜男还是不死心。
黑衣人依旧摇头:“老板不肯说。”
曾三狠狠的攥起了拳头,他今天刚刚因为程家那小子被爷爷骂了个狗血淋头。听说这家有幅画很可能是郑板桥的真迹,就想弄回家讨爷
爷的欢心,没想到竟然扑了个空。
可惜了,这家子后面有人,不然他非要撬开对方的嘴巴打听到画的下落不可。
就算是假的,那也得先拿到手里再说。
“回去吧!”曾三憋着气说。
车子很快呼啸而去。
片刻后,柳家大门悄悄开了个缝,柳哥确定门外没有什么陷阱后深深的松了口气。
对方来者不善,他还真怕这伙人会不管不顾。
要是搁俩月之前,柳家两口子还真不一定能逃过这劫。
最近曾家恰逢多事之秋,曾老爷子三令五申告诫孙辈谁要敢在这个节骨眼惹事就直接踢出家族。
所以曾三才没敢硬来。
“人都走了?”
柳嫂子看到丈夫回来,赶紧问。
“都走了。”
柳嫂子嘀咕道:“那幅画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惹的这么多人想要,这伙人也是既然早就看上了怎么不早来买,非等到被人换走了才来。”
说完看了看自家院墙的方向:“有好好的大门不走,非得翻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哥也顺着媳妇的目光看了过去:“看来这墙还是垒的太矮了,等明天我就找瓦匠来加高半米,上面再填上碎玻璃,让他们
再来翻墙!”
“你上次不说想养条狗吗,养!咱养两条,没人的时候就撒开,让它们看家!”柳嫂子恶狠狠地说道,她今晚实在是被那些人给吓了一跳。
哪有这么办事的?
就算画没卖,她也不卖给这种半夜翻墙的人。
听了媳妇的话,柳哥痛快的应道:“行,我明天就去弄狗崽子去。”
他早就想养条狗了,之前媳妇一直拦着,趁她这会同意了赶紧弄回来……
苏晴压根不知道今晚自己的举动无形中破坏了某些人的打算,她高兴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你收这画花了多少钱啊?”
“没花钱。”程开钧开玩笑说。
“我正经问你话呢!”
“干嘛,你又想还我钱啊?”老程有点不开心了:“你能不能别跟我算的那么清楚,我是你对象,给你花钱不是应该的吗?”
苏晴扁扁嘴:“没说不应该啊,我就是问问而已,你急什么?”
老程在她的眼神里逐渐败下阵来:“我,我就是怕你跟我算的太清楚,将来万一你不要我了可咋整……”
他有种预感,如果将来两人之间真的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苏晴会立马转身离开,丝毫不会
拖泥带水。
说到底,他不敢堵苏晴对自己的感情。
听了他的话,苏晴满脸无奈:“这种事一般不都是女的害怕吗,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程开钧盯着她说:“可我找的对象偏偏不是一般人哪,我能不怕吗……好啦,是真的没花钱。我拿丝巾和一些雪花膏什么的换的。”
“你早这么痛快不就行了!”
苏晴突然间就领悟到了cpu的快乐,她编排了老程一通,还要把罪过推到他的头上。
多么像那些惯会倒打一耙的渣男们啊!
敲打一顿,再给个甜枣,对方就乐的颠颠的……
她觉得自己这种思想有点不地道,赶紧轻咳一声,转换了话题:“对了,你怎么弄到了那么多的丝巾和雪花膏,这些东西不好弄吧?”
“我有自己的路子,以后有机会了再告诉你。”
程开钧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有些事你知道多了怕对你不好。”
“那我不问了。”
苏晴傲娇的偏起头,心里嘀咕: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这些货是从南边来的,她都看到包装袋上的粤文了。
想了半天,苏晴还是忍不住说:“
你以后办事小心点,那些不该留的包装袋一定要消灭干净,尤其是带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