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上次就是因为李月梅提供的消息不准确,从而失了策略,才会造成今日这样不利的局面。若是再随意听信了李月梅的话,公然上门去闹,怕也不能得到什么好果子吃。毕竟现在的柳乔乔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了的。
“怎么不真切!我是上街市采买一些生活用品,然后顺带去接诚礼,在街市上就已经听熟人说了此事。后来接了诚礼之后,我又问了诚礼,诚礼也说是真的。”
“是吗?”刘氏还是不太相信,便唤来了小孙子诚礼,问道:“好孙儿,告诉祖母,你三叔家是不是近日又买了房子?”
诚礼看着刘氏点点头,回答道:“是真的,祖母!我听许瑞说的,说他娘前两日将店铺后面那间方圆足有一里多地的院子买了下来。他还进去看了,里面可漂亮了。她娘给他留了个房间,足以比我现在的房间大三倍!”
诚礼也是跟他娘学的尖酸刻薄之外,还好攀比。平日里只要听得哪个同窗家里置办了什么新的物件,便回来吵着李月梅也给他照着样子去置办。
所以当他听许瑞在学堂里吹嘘说家里买了新房子,他将要搬进多大多豪
华的房间之后,便气的跑回来跟李月梅闹了一番。
李月梅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特意到街市上打探了一番,这才跑回来跟刘氏鴃舌。
“祖母,我也要住到县城的大房子里去。您去三叔家,把他们赶走,让我住进去,好吗?”
诚礼是闹惯了的,过去喜欢哪一房的什么东西,都是跑到祖母这里来哭闹一番,然后刘氏就带他去将东西强要了来。
可如今已经不是刘氏当家作主的时候了。老大和老三两房的人,已然不会像从前那样事事都会听从刘氏的安排了。
所以,刘氏虽然有心想要夺回,却不像以前那样好掌控了。便只能安慰诚礼道:“诚礼乖,不要哭闹了。此事并不像从前那样抢个玩具果子简单。这是房子,哪有那样容易的!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不嘛,不嘛,祖母,从前,诚礼要什么,你都愿意给。我不过是想要许瑞住的房子而已。您不是说这个家都是祖母做主的吗?那房子自然也都是祖母的!究竟是祖母不爱诚礼了,还是祖母已经做不得这家中的主了?”
诚礼平日里被一家人宠上了天,说起话来一向都是
不计较后果的。
“我看你这孩子就是平日里被骄纵惯了!谁让你爹娘没人家许瑞爹娘有本事,能给挣得大房子。现在倒是跑到我这里来吵闹。”刘氏被诚礼一番话给当场打了脸,脸面上下不来,气的发了火来,说:“李月梅!带着你的儿子回房休息去吧。别来打扰我的清净!”
刘氏心情本来就不好。自从上次上了柳乔乔的当,不仅每个月少了一两银子的月例钱。还捎带进去了房子和田地。
这会子正糟心的很,现下又听到李月梅跑来说柳乔乔得了便宜还卖乖,转头就在店铺后面买了一套大宅子。加上小孙子不明事理的哭闹一番。她现在心里气恼的,恨不能将柳乔乔碎尸万段,方能解恨。
李月梅没落着好,带着诚礼灰溜溜地回自己房里了。恰巧碰到了从后山回来的老四许怀宇。
李月梅平日里最看不惯老四许怀宇,老大不小的人了,也不成家,也没干个正经营生,整理日不是跟随李家公子身后屁颠屁颠的出入赌场,就是追随王家少爷身后捡个便宜的花酒喝一喝。见天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出门,却带不回来一个正经姑娘。
今日里却见着许怀宇一身的泥土回来,鲜少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便调侃道:“哟!四叔今日是在土堆里喝的花酒吗?怎的喝了一身土气回来了!”
许怀宇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约了朋友一起假装盗匪,想趁乱绑架柳乔乔,好从她那里敲诈个几十两银子来,没能得手不说,还遭朋友好一顿数落。
回来的路上又遇着了官府的人,好在他们俩老早的将作案的衣服和刀具给埋了,否则定是要被搜身搜出来的。
回来碰到二嫂李月梅拉着哭闹的侄子从自己面前经过,更是心烦。现在又被李月梅这样一番嘲讽,他自然是气不过要回嘴的。
“我去哪里喝的什么酒与二嫂有何干系?我看二嫂近日里就是太闲了。不去管好我二哥是在外务工,还是偷摸着去了哪个相好的家中。倒是管起我这个单身汉来了!小心,回头我二哥在外面养个外室,再给我们许家添个男丁,给诚礼再添几个弟弟妹妹,改日心情好起来要将外室迎进门来,直接让您坐上大夫人的位置,伺候你吃喝,那你可就彻底清闲了!”
“四叔,你这是吃了枪药回来的嘛?”
李月梅自然也了解自家丈夫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勾当。好在自己平日里的性格火爆,让丈夫不敢随意造次,加上自己日常哄得老太太也很高兴,自然不会任由老二将乱七八糟的女子带回家来败坏家风。
“我不过说几句大实话而已,怎么二嫂就如此承受不住了?”在这个家中,许怀宇是最受宠的儿子,自然把谁都不放在眼里。除了自己的母亲刘氏,他对谁说话都是爱答不理的。
李月梅本想牵着儿子诚礼赶紧离开,省的跟他拌嘴白生气,后来想了想,此事既然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