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兰没好气的回到店里继续看店。
看着四下没人,柳乔乔又去哄孩子睡觉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到前店来。
便盯着柜台打起了主意。
下午店里就她一人在,卖货收钱都是自己在做。
虽说这些货物和卖的钱都有帐可寻。但是后宅小库房里堆放了那么多货品,少个两三斤也无人知晓吧。
于是王春兰快速的跑到后宅库房里,拿了竹篮装了有四五斤的冬瓜糖,又蹑手蹑脚的跑回店里。将篮子里的货物重新放进店内的货架上。
而后从柜台装钱的匣子中拿了一吊钱,塞进自己腰间的荷包里。
第一次做此类事情,王春兰吓得满脸通红。一系列动作昨晚以后,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
看来小偷也不是好做的行当。整颗心都是提着的。
将萌萌哄睡着以后。柳乔乔方才起身准备去前店看看。
翠儿这时走到她面前,像是有话要对她说一样,面色有些犯难。
“怎么了?”柳乔乔拉着她走出房间,示意她不要吵醒萌萌。
“夫人,上午您不在,王大婶子——”
“不用为难,你实说就是。”
“她就坐在店内的凳子上坐了一天,后来我说了她一
声,她就骂骂咧咧的说自己腿脚不好,非要跟我换,让她收钱,我称重。”
“你同意了?”
“没有!夫人嘱咐过,只要我们在家,这收银的活绝不能让外人插手。所以,我自然不肯,她便坐在一旁休息了一整个上午。”这几日相处下来,翠儿自然了解到王春兰的为人。那就是个耍奸狡诈的妇人,总想着到处占便宜捞好处。可不能让她做收银的活计。
“您下午回来以后,让春月叫我出来,我其实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店里。后来我便将上午收到的银两全数拿了下来。”翠儿从衣服内里的口袋中拿出五两银子,加五吊钱,还有十几个铜板,交给了柳乔乔。
柳乔乔收下钱,笑了起来,“我的好翠儿!你可真是个机灵鬼!夫人我没白疼你。”
“可是,我担心,下午咱们不在,她一个人在前店肯定要在银钱上动手脚的。方才我在后院的茅厕如厕时,好像听到有脚步声从前店走到后宅里,而后又急匆匆地走了回去。定是那王大婶子闹得什么猫腻。下次咱们若是有事要外出,我想最好能把李婶叫到前店来,一块看店。她俩见面就掐,刚好能限制着
彼此。”
“哈哈哈!没想到我的翠儿如此聪慧,居然都知道如何牵制别人了!”
“啊呀,夫人,快别笑话我了。你快想想办法呀!”见柳乔乔还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样,翠儿都急的要跳脚了。
“好翠儿,我是故意在这个时间段把你们都带出来的。”柳乔乔说道。
“故意?为何?翠儿不懂。”
“翠儿,在我告诉你为何道理前,我倒是想要先考考你,看你是否懂得识人。你觉得我这三位婶婶为人如何?”
“三个人里,只有张大婶婶是诚心来找工的。这几日下来,我也有看到她一直都是埋头苦干,做的多,说的少。是真正能做事的人。而那两位婶婶,就不一样了。她们与张大婶婶全然相反,做的少,说的多。还时不时的到处乱逛乱看。总想打探发现点什么来。”
“嗯,很好。你有辨别人的能力了。那我便能再教你一招。你想的让他们互相牵制的法子的确是有效用的。但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咱们若想要安心的经营店铺,开心的过日子,就必须想办法将这两个蛀虫给赶出去。”
“赶出去?”
“对呀,当初碍于亲戚的情面,我断然不
能拒绝她们,否则就成了别人眼中不知好歹的人了。所以,只能笑着接收她们。你想一想,若是这期间,她们犯下了大错,而且是难以启齿,对外人道来的大错。她们是不是就会乖乖地离开了?并且不敢徒生抱怨。”
“什么方法?”翠儿听懂了柳乔乔的意思,大概明白她的谋划,但是还是想不通,有什么办法能够让那两个比恶人还要难缠的嫂嫂主动离开。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总之,在我没有发作以前,你看到王大婶子或是李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私下对我说,不要声张,全当什么都没有看见。我自有办法。”柳乔乔的卧室窗台就面对这内院。她站在窗台里面,将王春兰方才所有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脑海中便生了一计。
隔日,她便将李月梅与翠儿调换了职位,将李月梅从后厨调到了前店。将翠儿调到了后厨。
翠儿不大理解,之前她家夫人不是说,要让两个婶子犯下大错才好发作嘛?可现下两人同在前店,看彼此都不顺眼,不刚好能互相牵制着,顶多每日里多争几句嘴,能犯下什么大错呢。
柳乔乔告诉她,看彼此不顺眼,短
时间内的互相牵制是有的。可若是面对着巨大的诱惑前,即便是有再大的仇恨,也会立马统一战线,为共同的利益谋划。
李月梅正为后厨累死人的活计还发愁呢。原以为在后厨帮忙,便能窥探到柳乔乔的手艺。没想到,白日里,柳乔乔根本不来后厨,交给她做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