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儿臣挨了宁枫两耳光,难道白挨了?”
听到皇帝的话,宁胜顿时急了,捂着脸便不甘问道。
“那要不你去打他两耳光?”
皇帝猛的一个白眼,吓得宁胜连连后退。
宁胜被打,他也心疼。
可现在大敌当前,全指着苏凌月那八千苏家残军。
而苏凌月显然与宁枫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若现在惩治宁枫,从而引起了苏凌月的不满,那这北桓大军谁来抵挡?
是指望大殿里的那些酒囊饭袋?
还是指望宁胜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总该不能让他这个皇帝,御驾亲征吧?
宁胜捂着脸,一边思索着皇帝的话,一边战战兢兢地瞥了宁枫两眼,不自觉回想起被宁枫支配的恐惧,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低下了头。
“那……那还是算了吧!”
他嘟囔着便退到了一旁,拉远了跟宁枫的距离。
打又打不过,只能企图用眼神杀死宁枫一般,怨毒地瞪着宁枫。
“哼!”
见宁胜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皇帝不由冷哼一声,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回到宁枫身上。
“确有此事!不过儿臣可不是为了中饱私囊,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更快的凑够抚恤金与北上所需的军饷!”
见皇帝看来,宁枫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的解释了一句。
“哈哈哈!为了凑抚恤金和军饷?少说都得五百万两银子了吧?太子是拿大家伙儿当傻子呢?还是自己脑子坏了?谁不知道如今京城的房子已经贱如黄土,太子买了这些房子,难不成还指望着等它涨价升值?”
宁枫话音刚落地,赵堂礼便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
他作为户部尚书,管理全国赋税,执掌财政大权,对于经商一道,自然是研究颇深。
古往今来千余年,朝代更迭,时代变迁,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谁是靠战时倒卖房屋发家的。
“荒唐!简直荒唐!所谓无商不奸,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连他们都上赶着要将房屋抛售出去,太子却与之反其道而行,莫不是将那些商人都当作傻子了不成?”
“先不说这些房屋能不能赚钱,单单是太子挪用抚恤金一事,恐怕就已是重罪了吧?”
“没错!挪用公银,这可是重罪!太子监守自盗,不能轻饶!”
其他大臣,也都满面讥讽,怒斥宁枫的荒唐之举。
即便是一众清流大臣,听了之后也是直摇头。
他们也想帮宁枫说两句,可宁枫这事情做的,没有丝毫能够诡辩的余地,这让他们如何插嘴?
“混账!你还真这么干了?”
皇帝闻言也是大怒。
一百多万两银子啊!
这要是在他手里,就算是抵挡不住北桓,也足够他逃出京城,快活一辈子了。
居然就这样被这混账东西打了水漂?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将这些银子交给他!
“……”
见得皇帝大怒,苏凌月顿时紧张万分,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掌心冷汗直冒。
“还请父皇放心,儿臣说到做到!”
宁枫则是不慌不忙,信心十足地保证道。
“那若是你做不到,又当如何?”
皇帝立即问道。
“儿臣愿立军令状!”
宁枫掷地有声道。
“什么?军令状!”
闻言,所有大臣顿时目瞪口呆。
军令状,言出必行,行必果!
若是失言,便是人头落地!
哪怕是宁枫是太子,也绝不可能逃脱惩罚!
用一百万两白银的本钱收购一文不值的房屋,想要将其变成五百万两白银,但凡长点脑子,都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宁枫竟然敢立军令状?
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好!宁枫你有种!”
“来人,去为太子取纸笔来!”
宁胜大喜过望,一边阴阳怪气地跟宁枫喝彩,一边跟身边的太监吩咐了一句。
他还真怕宁枫突然反悔,不立这军令状了。
“宁……太子,三思啊!”
这时,就连苏凌月,也是忍不住劝了宁枫一句。
虽然之前宁枫就已经跟她说过赚银子的事。
但那毕竟是她跟宁枫之间的私事。
就算宁枫办不到,她也不可能把宁枫怎样。
可立了军令状,那就不一样了!
万一做不到,那可是要人头落地的啊!
“军令状?太子可想好了?这银子是苏家军的,如此一意孤行,你可经过苏将军的同意?”
皇帝此时也是颇有犹豫。
他对宁枫恨之入骨不假,可大炎朝廷不能没有宁枫也不假。
若是没有了宁枫,谁来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
谁来制衡朝中的那些蛀虫?
又有谁……来替他排忧解难啊?
宁胜?
还是算了吧!
想着,皇帝便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心中少有的生出了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