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滚,让游骁彻底黑了脸,他用力压下郁气,耐着性子道:“阿初,你刚醒不冷静,我不跟你计较……”
“那我还得谢谢你?”
简初嗤笑一声,语气不耐道:“游骁,我告诉过你,抽我的血,不要超过三分之一,可你是怎么做的?抽多了多少血,你心里有数吗?”
游骁郁气顿失,眸子涌现出浓浓愧疚,他喉结滚动两下,“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我没想到你失血过多,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早知道这样……”
“早知道这样,你就会选择不抽我的血?你母亲艰苦半生,你舍得眼睁睁看着她送死?”简初掀起眼皮睨着对方,语气越发不耐烦。
游骁满脸苦涩摇摇头,“简初,你能不能……”
‘滴滴’~手机响了,屏幕显示顾周砚。
简初坦然接通电话,耳畔顾周砚的声音温和如初。
“阿初,你师傅发消息给我,说他现在被困在非洲了,一时间无法脱身,要我帮帮你,我马上订今天飞帝都的机票……”
“不用,小事情而已,好多年没回家,你先把家族里的事情弄清楚吧。”简初不紧不慢打断好友的
话。
电话那头顿了下,顾周砚语气坚定道:“家族就在这里,事情什么时候处理都可以,它不会跑,但是你不行,你实话告诉我,你那边到底怎么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你有事情,应该要告诉我们。”
游骁捏紧拳头,在心里已经把顾周砚打了几百遍,恶心的男人,整天只会在自己和简初面前挑拨离间,他再也没见过像他这样行事龌龊的男人了!
他不自觉看向简初,却见对方轻笑一声,紧接着以漫不经心的口吻道。
“以我的身手,你觉得谁能伤得了我?我联络师傅,只是因为看见了疑难杂症,觉得他会有兴趣而已。你又不会医,就算来了,怎么帮我?”
“好,那有事随时联系。游骁要是欺负你了,也告诉我,你没有家人,我就是你的家人。”
“好。”
简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遇到关键时刻,师傅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顾周砚经常跟你打电话?”游骁佯装不经意问道。
简初挑眉看向男人,冷冷道:“是,我们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你觉得有问题吗?还是你又觉得我跟他有不一
般的关系,让你丢脸了?”
女人吃了子弹一样的语气,让游骁一怔,他只是不满顾周砚挑拨离间,过多的联系女人,根本就没有怀疑她的意思……
他轻咳一声,随即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顾周砚的很多话还有行为,都已经过线了……”
“再过线,他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是能充当我后背的人,他绝对不会有觊觎我血液的想法,游先生,你懂了吗?”简初冷冰冰打断对方的话。
接二连三的阴阳怪气,让游骁全力往下压的怒火也点燃了,他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道:“我承认你是给我母亲输了血,也承认你为此或许承受了不小的代价,但是简初,你有必要每说一句话,都带刺吗?”
“或许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但是抱歉,我并不打算改,你要是听不惯看不惯,可以走,毕竟我也不是非常想看见你。”简初垂眸,面无表情道。
郁气如同小漩涡般不断在游骁心里席卷,他攥紧拳头,压下滔天怒海,只是冷冷道:“饭菜快来了,你多吃点,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完,便夺门而出。
‘砰!’
房
门被关上,一如简初此刻的心情。
是啊,在他眼里,只是输了一点血,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坚持半生的辛苦,一朝尽灭……
……
与此同时,a市。
顾周砚挂断电话,脸色罕见的凝重。
“真要是着急就去看看。”顾轻轻在一旁起哄,急的嘴角都快起燎泡了,偏偏却什么都不肯做,待在原地能干什么?
顾周砚眼神纠结,半晌才一字一顿道:“她说她过得很好,我不该去打扰。以她的身手和智慧,谁能为难她?”
顾轻轻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阿初要是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就不会求住她师傅了,哥,你平时那么聪明,为什么到了简初的问题上,就那么唯唯诺诺,半步不敢动?”
顾周砚垂眸,掩住脸上的苦涩。
唯唯诺诺不敢动,当然是因为太珍之重之,不敢拿她的感受冒一点点险,最最重要,他宁肯在a市无止境的等,也不愿意去帝都,去游骁的地盘,看着她和别人恩爱……
好半晌,他才嗓音沙哑开口道:“阿初想求助的是医学上的问题,我们就算去了,也帮不了她……”
“阿初的性格,哥你
真的了解吗?”
顾轻轻打断对方的话,咬牙道:“阿初倔强,又不喜欢麻烦别人,她也知道自己师傅的性格,真要是有什么疑难杂症,肯定在短信上就说明白了,可她短信上却再三强调要她师傅去一趟,这是为什么?肯定是她遇见了危险!”
顾周砚皱眉,认真分析道:“阿初本事不小,就算真有万一,也有游骁护着她。游骁是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