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齐儿的身子忽冷忽热的难受,而周身好似也有一股很是难闻的气味,耳中的似乎除了声声的哭泣声,还带有其它的声音,而这声音或许生长城市中的80后90后们根本不会知道是什么声音,而她这个从小被遗弃在奶奶家的留手儿童却是知道,这不是别的声音,而是猪的叫声!
可是自从她读了大学后,爷爷奶奶去世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太诡异了,只是加个班而已,她这是在哪里,怎么了?
她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但却睁不开,突然她又听到了一个稚嫩又带着哭呛的声音道:“娘,姐姐的眼睛刚刚好像动了呢?”
“谦儿,你姐姐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一声柔柔还夹杂着阵阵的哭泣的声音传来。
“老二媳妇,我可是告诉你,咱家可就剩下这一头猪了,那个赔钱货死了也就死了,要是再把我的猪给染上病,那到时休怪我把她扔到乱葬岗,就是你也得给我滚!”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婆子的声音。
“娘!朵儿她没死,她真的没死啊!”只听身边那温柔的妇人反驳道。
“我说弟妹啊,你就别在那里自欺欺人了,朵儿那丫头早就已经没气了,你又何必在那里强挺着啊,这场时疫死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吗?你难道真想让我们大家陪你朵儿一块死啊!”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朵儿可是为了照看雨儿才染上这时疫的,你看,雨儿不是没事吗?朵儿她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离着蓝齐儿最近的那个妇人似是反驳,又似是自言自语道。
“我呸,你少诅咒我雨儿,我雨儿只是着了凉而已,什么时候得了时疫了,朵儿这个贱丫头又怎配与我雨儿比呢?娘……你看刘氏啊,她竟然诅咒您最亲的大孙女儿!”那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只是尚在将要苏醒状态的蓝齐儿却是很是不解,为何她身边这个自称为她娘的人却是叫那尖酸妇人为大嫂,而那尖酸妇人只叫她刘氏呢?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头好疼啊,蓝齐儿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是怎么也睁不开。
“你个丧门星,胡咧咧什么?一天就知道哭,趁早把那小丫崽子给我埋了去,要不然,你们娘三儿个都给我滚出去!”(胡咧咧是土语,是指胡说的意思,此文前半部分是种田经商文,地点又是农村,所以只能入乡随俗哦)
“奶!我姐没死,她真的没死,奶,你不要赶走我们,奶,谦儿求求你了!”那个稚嫩的声音又想了起来苦苦哀求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谁的声音啊?难道她这是被那辆车给撞死了,穿越了?
哭求声,漫骂声,指责声,阵阵传来,蓝齐儿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口中传来呻吟声:“好吵……”
这一声细微的声音一响起,世界终于安静了。
“娘,姐姐她没死,她没死,她说话了,娘,你听到了吧,奶,大伯娘,我姐她说话了呀!”
也许是因为那个稚嫩的声音太过于兴奋已至于很是大声,只见蓝齐儿的眉头一皱,很是不耐的睁开了眼睛。
首先进入她眼帘的,便是一直拉着她的手的一个妇人,只见她穿着对襟的蓝粗布夹袄,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苍白着脸,好似几天没有吃饱睡好一样,眼睛也肿的像核桃似的。
“朵儿,我朵儿睁开眼睛了,我朵儿醒了!”见到蓝齐儿睁开眼睛后,那妇人一把把蓝齐儿而抱在了怀里,而且抱得很是用力,蓝齐儿被她抱的都有些喘不过气了,很是坚难的咳嗽了一声,这时那妇人才放开发蓝齐儿。
“姐,你终于醒了,谦儿好怕姐你就这样的睡过去啊!”刚刚蓝齐儿就是被这个稚嫩的声音给吵醒的,所以蓝齐儿望向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只见他小小的个子,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很是瘦小,巴掌大的小脸上最为醒目的也就是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了,看样子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
再看周围,蓝齐儿彻底凌乱了,这是神马情况,纵使她小的时候也在农村生活过,也不是没过过苦子日的人,此次也被这眼前的一切给惊住了,低矮的土坯房,茅草的房顶,还有一个通风口,说是通风口是因为那只是一个小洞,估计是现在的天气凉的原因,那个小泂还被用杂草给堵着,不仅这般,这一边还有一头猪被围在屋子的一角,整个屋子里都是猪圈的味道,不,这不是屋子,这原本就是一个猪圈吗。
难不成她加班猝死下地狱了?她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吧,而且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妇人与那个叫她姐姐的小男孩又怎么回事啊?
蓝齐儿大惊,刚想坐起身来,结果一伸手却是发现,自己的手竟是这么的小,皮肤虽然够白,却是很瘦,这么小个年纪小手上已经有老茧出现,可见这是双经常做活计的手,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这双手怎么会是自己的。
蓝齐儿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晃然大悟,难道自己是穿越了?这时候蓝齐儿的脑中突然显现出了一些片断,而这些片断并不是她所熟悉的。
这些片断里的小女孩叫做蓝朵朵,有一个善良又软弱的娘亲,一个很是聪明机灵的弟弟,由于爹爹在八年前离家去参加科考至今未归,所以她的娘亲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