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满刚刚坐上车子,开口问道:“我们要去哪儿?”她直勾勾地盯着身旁开车的祁泠寒。
虽然许桑满还不知道祁泠寒会带她去哪里,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跟着他走不会出问题的,直到她看到苏燃和小言,听到祁泠寒让小言留在病房守着祁学杭,她意识到事情已经不简单了。
更是祁泠寒说的“出去一趟”,更让她确信今晚要发生一些事情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祁泠寒语气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去老宅。”声音冰冷得仿佛能掉下冰渣子来。
他英俊的脸庞此刻紧绷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苏燃到来之前不久,祁泠寒接到了鹿北安打来的电话。
鹿北安可是个办事利落的合格助理,这不,他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就把祁泠寒交代给他的任务给完成了——查清近几年祁学杭的状况。
然而,当鹿北安将调查结果告诉祁泠寒时,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祁泠寒也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原来,鹿北安查到的情况跟他自己一开始所设想的完全不同。
谁能想到,这几年里,祁学杭居然一直有去看心理医生!
而且这个消息还是鹿北安花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几经周折才好不容易探听到的。
但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真正令鹿北安心头一震的是,那个平日里在众人眼中总是潇洒不羁、玩世不恭的祁学杭,竟然会做出自残这种极端行为!
祁学杭的自残行为竟然已经发生了十余次之多!
每一次自残过后,他都会马不停蹄地前往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频繁出现的自残场景似乎渐渐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自残的次数多了,祁学杭逐渐对这种行为产生了麻木感,甚至习以为常。
他不再像最初那样感到恐惧或内疚,反而觉得这是一种无法摆脱的习惯。
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是,由于自残的次数实在太多,每次都需要用白纱带来止血这件事开始让他觉得异常麻烦。
为了避免这种繁琐,他干脆选择将白纱带时刻携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连他自己也无法预测,下一次想要自残的冲动究竟会在何时突然涌现出来。
经过多次与心理医生的交流和诊断后,结果表明:祁学杭患有严重的病态极端思想。
而他每次自残行为的发作,往往都是在病情突发之时。
每当看到鲜血流出,那鲜艳的红色竟能令他莫名地兴奋起来,仿佛血液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可以刺激他的神经,使其瞬间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
与此同时,身体对于疼痛的感知似乎也被自动屏蔽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自我保护和内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奇妙机制。
心理医生试图通过对话和药物治疗来缓解他的症状,但效果并不明显。
祁学杭的病态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他似乎已经接受了这种自我伤害的行为,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依赖它。
鹿北安给祁泠寒发了三段祁学杭在咨询心理医生的视频,这些视频记录了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挣扎。
第一段视频:去年的十月二十日
视频中,心理医生看到祁学杭胳膊上的一道新伤痕,关心地问道:“你又划伤自己了?”
祁学杭面无表情地回答:“是啊,我又划伤自己了。”他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丝病态的笑意,“我看到伤口流出血,我竟然感到一种快感,莫名地开心……”他的笑声变得有些嘲讽,“医生,你说我的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啊?”
心理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试图引导他表达内心的真实感受:“祁学杭,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看到血会让你感到开心吗?”
祁学杭沉默了一会儿,眼神空洞:“我不知道,就是一种本能反应。看到血,我就莫名觉得开心,我已经很久没开心了……”
祁学杭的自残行为似乎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他通过这种方式来逃避现实中的痛苦和压力。
血让他感到兴奋,屏蔽痛感,让他暂时忘却生活中的烦恼和困扰。
然而,这种病态的满足感只是暂时的,每次自残后,他都会陷入更深的自责和痛苦中。
心理医生建议他尝试其他方式来应对压力和情绪,比如运动、冥想或者与朋友交流,但祁学杭似乎对这些建议并不感兴趣。
祁学杭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良久。
最终,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医生。”然后,他站起身,默默地离开了诊所。
心理医生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
他知道祁学杭并没有真正接受他的建议,也没有真正理解自己的问题所在。
他只是习惯性地来诊所,习惯性地回答问题,习惯性地离开。
心理医生摇了摇头,感到无能为力。
第二段视频:今年的六月十五日
在心理诊所的房间里,祁学杭坐在那张熟悉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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