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且因为主场占据优势,却无法阻止那空艇的挪移。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视那些畏惧退开的甲士为无物,安靖从太虚法器中取出了得自之前甘渊海三人组的超重型狙击剑匣『驭日』。
经由他改装过后,这狙击剑匣的威力自不必多谈,最关键的是,加装了纳龙瓶构件的它,可以额外增压超乎正常武脉极限的煞气。
剑匣发射埠对准,与空艇连成一条直线,而后,炽烈的光辉一闪,整个红塔城都亮如白昼,继而一条金线笔直飞驰,命中了空艇的尾部。
的确,太虚法阵发动时,强横的力量将会扭曲时空,阻碍绝大部分攻击——但在伏邪的支持下,任何太虚遁法的破绽对安靖而言都是透明的。
只是瞬息,隔离空艇与现有时空的太虚屏障就被贯穿,而空艇也『嗡』地一声,尾部出现了一个大洞,打着旋开始从半空坠下。
城中,正在鏖战的城主怔然一瞬,而其他三位神秘武脉也都愣住,四人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空艇从天而降,撞塌了一连串的房屋,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麽回事。
——咋了这,怎麽突然就掉下来了?!
这一套过程实在是太过流畅,从安靖冲锋开始,到轰开守城大阵,然后跃上城墙狙击空艇为止,从头到尾都没有花上两分钟。
甚至可以说,这两分钟大部分都在冲锋的路上,从守城士兵反应过来对安靖发起进攻来算,全程甚至没超过三十秒。
就这麽点时间,前线的消息还没有传输回来,甚至来不及确认是真是假,安靖就已经把自己的任务完成。
「什,什麽?!」
和城主白洛缠斗的三位武脉宗师之一,一位看上去最为年轻的宗师见到这一幕,率先崩溃——他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空艇打着旋从天空陨落,那陨落的好像并非是一艘空艇,而是他的梦想:「怎麽就掉下来了,怎麽就下来了?!」
他并非是上玄教的宗师,而是北玄祭洲本地的武脉。上玄教的人允诺,只要他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将这艘空艇安然送去明镜宗,他就可以随着他们自己人回中洲,享受功臣待遇,甚至支持他们三人成就神藏。
这任务原本就快要成了,结果却功败垂成——这令原本都已经开始幻想美好未来的他宛如一瞬就从极乐世界坠落至无间地狱。
他侧过头,看向已经迫近了的安靖,血红的双目完全失去了理智,大吼一声便朝着对方扑去。
「该死,该死啊!!」
而其他两位宗师也是如此,眼见到嘴的鸭子飞了,他们全都心态失衡,纷纷放弃自己之前的对手,转而对安靖出手。
这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次冲动。
因为下一息,安靖就把他们全都杀了。
三位武脉宗师的攻击齐齐袭来,一位用刀,一位用拳脚,还有一位用奇门武器双钩,若是平时,安靖定然会和对方缠斗一番,享受一下武斗的快乐,但是这一次,因为他已经从赫文鼎和夜月胧身上享受了足够多的战斗的乐趣,所以他不再留手。
合力一击命中在安靖身上,刀劈砍在肩胛,拳脚轰在安靖心口,而双钩要勾住安靖的琵琶骨,招招都是要害,要置人于死地——但它们用错了对象。
刀,破碎。拳脚,被反震碎裂。双钩,更是被抹平了锐角,整个地变化成了一根钢条。
筑基的太白皓灵神禁,别的不说,单纯坚硬程度就远胜于之前。
「上玄教的狗,怎麽攻击如此绵软无力?」
垂下眸子,安靖的眼睫毛就足以挡住惊怒交加的持刀武脉朝着自己眼瞳斩来的碎刃一击:「他们难道就没给你们什麽用来自爆完成任务的法器异宝?」
「他们就没有告诉你们,你们的敌人,是我?」
如此问询,真诚的疑惑宛如理所当然,少年武者手中紧握杀生,然后,全力横斩而出!
猩红的血煞剑光如线,继而爆开,宛如奔涌的血瀑,一剑所过之处,三位武脉宗师居然没有一位可以挡住,兵刃尽碎,血肉横飞。
就像是虎入羊群,这三位武脉已完全算是好手,三人联手可以缠住红塔城主这位真传级的武脉,但安靖可是就连真传也能轻松斩杀的顶端,正面交战,没有任何后手,他们就绝无幸免的道理。
只是瞬息,三位武脉就全部都被杀生的爆破剑气粉碎,甚至因为杀生爆破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在安靖的剑光已经收回鞘中,三位武脉已经全部都爆碎成漫天血雾时,恐怖的冲击波才开始扩散,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大地,街道和楼房在安靖身前崩塌爆碎。
他向前迈出一步,所有的一切废墟和战斗留下的痕迹,就全部都消失不见,化作最为平等的废墟和平地,而那三位武脉所化的血雨在此刻才稀稀拉拉地落下,继而愈发澎湃。
在这弥漫的腥风血雨中,安靖越过血幕,与瞠目结舌的战友,红塔城城主白洛对视。
「你就是白洛?」
他开口道,而白洛愣了好几秒,才神色复杂,带着一丝欣喜,后怕与宽慰地点了点头:「对,是我……安靖,安兄弟,实在是太感谢了,若是没有你,我恐怕就要铸下大错!」
如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