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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吵架了(1 / 2)


易禾从王府出来的时候,正迎上半边乌云遮月亮。

李祎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墙角钻出来,叫人着实吓了一跳。

她抚了抚心口:“你不是早就出来了?怎么还没走?”

李祎将拂尘插进后腰里,抱着个膀子学个大侠样子。

“贫道是那般不看事儿的人吗?”

易禾冲他抬了抬脚,看了看地界又放下去:“不是,我跟殿下能有什么背人的事?”

“那谁道了……”

易禾见他癫劲儿上来,只跟他说了声“告辞”,便掀了衣摆要上车。

李祎从后头一把扯住她。

“下来,同贫道去喝半个时辰。”

易禾抬头望了望四下:“改日吧,今晚怕是要落雨。”

……

再一转眼,两人已经坐在了不归楼的包厢内。

她确实婉拒了,可是李祎在车外撅了嘴,狗眼巴巴地瞧着她。

还在后头跟着,走三丈跟两丈。

怎么看怎么像个没娘的孩子。

她在车里叹口气,最后还是依了他。

……

“这时节雨大,若是饮一肚子酒再着了雨,我看我明日不用去上朝,你也不用在圜堂打坐了。”

易禾将酒在旋子里温了,盛出来给李祎先倒上。

她自己也尝了一口:“嗯,是河东的手艺。”

李祎冲她端了端酒盏:“没错,这是贫道存在此处的。”

二人就着几碟干果蜜饯浅酌慢饮,时不时朝着窗外看得出神,拢共也没说几句话。

天边几颗并不明朗的星光愈发黯淡。

三盏饮罢,易禾挪了挪身子:“今日舍命陪君子也陪了,必得回了。”

河东酒向来后劲大,她怕再迟一会儿要醉醺醺着回去了。

不想平白给石赟和在橙添许多麻烦。

李祎还是看着外边,声如蚊呐说了一句:“七夕那日,你同司马瞻整整出去两个时辰。”

“你是不是喜欢他?”

易禾还未来得及解释第一桩质问,李祎突然转过头来,又问了这么一句。

“你把哪儿看出来我喜欢殿下的?”

“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你以为你反问回来就不算心虚了?”

“你……”

易禾一时语塞,这道士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

“我连他是个什么人都不了解,何谈喜欢?”

李祎自己又饮下一盏。

“你不了解,贫道却了解。”

一声闷雷从西边滚过来,要响不响的,总觉得还有后音。

只怕是这后音一炸,大雨立时就要落下来,那时谁都别想走了。

……

易禾难得有机会坐得不那么拘礼。

此时还是鬼使神差般的又直了直脊背。

“殿下的性子,不是我所喜。”

李祎听罢,拢了拢身上的道袍:“你才看到他几分性子?”

易禾叫这话说得点了点头。

确实,她不是太了解司马瞻其人。

起初这人在她眼里,戾如洪水猛兽,躲之唯恐不及。

后来倒觉得他是个温温吞吞的人。

唯有一点,他不似陛下那般让人琢磨不透。

哪怕经年累月地相熟下来,她仍不敢说自己了解陛下五成。

到底是帝王心术深不可测。

那日她曾叹过,若陛下脱了这身龙袍,也是好端端一个仙客皮囊。

而司马瞻……

司马瞻出身武将,长久地在战场厮杀,心思不算难猜。

比之陛下,他也没有那么喜怒无常。

老实说,他的性子跟他的样貌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

“手腕能制服几十万西北军,是个十足的悍匪架势。”

“若论权术谋略,他也不输太极殿上那位。”

易禾虽不知道李祎为何跟她说这些,但也抿了一口酒听了进去。

她不以为然:“倒未见得。”

李祎难得正经一回:“不然你以为,先帝为何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也要送他去雁门关。”

“他连打仗都懒得讲究徐徐图之,怎么到你这儿就讲究起事缓则圆了?”

易禾倒没想过这些。

打仗归打仗,如何能同旁的扯到一起。

再说了,也不是万般仗打起来都讲个徐徐图之。

就不兴有个刻不容缓、一鼓作气的时候?

她伸手撩开翻飞过来的窗幔,将它系了个结又甩回去。

“你与我讲这些,是个什么意思呢?”

李祎笑笑:“没别的,若有朝一日你喜欢了司马瞻,和贫道说一声便是。”

易禾太熟悉李祎了,这人十回有九回笑起来,都是戏谑揶揄,少有正经时候。

唯独这会儿倒有几分认真。

“你别试探了,我与殿下清交素友,并非你想的那样。”

李祎已经有些微醺,此刻正半躺在椅子上。

他撩着眼皮看了她一眼:“你这话不妨留着去跟司马瞻说。”

“我说得着吗?”

她心中有些郁气,方才已经决定今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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