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颤巍巍抱了一摞资料走到他面前摞在桌上。
袁祈放下键盘赶紧站起来接:“您老慢点,有什么活让我来干就行了。”
张海不知道听到没有,抬起头,那双眼在触到那张熟悉的脸时露出深深眷恋,慢吞吞道:“你来得晚,纪组说,让我把典型的外勤记录找出来给你看看。”
虽然袁祈一直跟着出外勤接受现场教学,但前人总结的实践理论也不能落下,张海知道,纪宁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让袁祈熟悉明灵的诸多种种。
袁祈下意识抬头,竟然没发现纪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办公室,余光不经意扫过张海身前的手,枯树似得五指不停抖动。
他大概知道,这是帕金森病。
张海顺他目光低头,左手按住抖动的右手,却依旧难掩衰败之色。
“见笑了。”他厚重眼皮垂着好几道,神色安详,自语似得喃喃道:“我的大限快到了,我活太久了,太久了……”
袁祈没有说话,他记得纪宁说明灵不老不死,可怎么还会有大限这种东西?
张海像是位阿兹海默和帕金森缠身的迟暮的老人,口中念叨着,颤巍巍回到自己工位坐下,继续尽职尽责的翻整资料。
中午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都没回来,张海不饿,把自己的餐卡给了袁祈,袁祈带李明去了旁边的单位食堂,不想引人注目,专门找了个靠角落的地方。
可文物局就这么大点,他第一天上班,面生,外表出众又带了个孩子,刚打好饭就有人端着盘子挨他坐下,搭话问:“你儿子啊。”
袁祈瞟了眼身边李明,小孩懂事地把兜帽拉的只露出个下巴,脸几乎埋进盘子里,委委屈屈的,不由想快点将人打发。
“是啊。”他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