馅,善后工作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说】
第一部 分差不多要结束了,最后还有一个要收的尾巴,感觉还要修文(摸下巴.jpg)
第28章 尸体上的手电筒不要捡
就如袁祈想的那样,李威军并没有意识到纪宁刚才说的就是“大实话”,面色复杂望着第八组这位“年少有为”又无人深知的组长,面色几经变化,最终在“组织纪律”中化成一声轻叹。
刘玉茂并没有他导师那么大的好奇心,连问都不问,在明灵和灵体消失后,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浑身的紧张感逐渐消失,他垮下肩膀,以放松的姿态仰头望向头顶上那几乎微不可查的一圈光亮,喜出望外说:“我们终于能出去了!绳子呢?老师,您快点……”
李威军被他推搡着,仰头望向难以攀登的墓顶,回头疑惑问:“咱们为什么不走墓门?”
坍塌和塞石归位都发生在两人被困墓室以后,他根本不知道墓道被堵。
刘玉茂的手臂一僵,随即沉默收回。
李威军明显感觉随着这话落下,墓室中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袁祈和纪宁的目光都落在刘玉茂脸上。
两盏长明灯不堪重负,油尽灯枯,周遭瞬间暗了下去。
李威军察觉气氛不对,笑容僵在脸上也朝刘玉茂望去,小心问:“怎么了?”
在他身后的学生并没有回答,不知怎么又变得紧张起来,神经质咬住拇指指尖,阴瘆瘆盯着前方。
纪宁手里的纱衣转眼间消失,仰头朝上方出口扫了眼,平静说:“你们被困以后发生了坍塌,墓门打不开了。”
李威军短暂怔愣后恍然,“哦哦。”
他见刘玉茂的脸色越发难看,几乎可以用面如死灰形容,柔声安慰,拍了拍他肩膀说:“不是什么大事儿,换条路而已,一样能出去的。”
“确实是这样的。”
袁祈也看过去,笑眯眯摸了摸鼻尖。
就差最后的“道破”,他这倒霉的实习考核就结束了。
“不过坍塌跟塞石归位发生在你们被困之后,我和纪组下墓后从未提起墓门被堵,出口在墓顶。”
“正常人都会想到从来的地方回去,就像李教授您一样。”
袁祈指了指头顶。
“外边天色已经暗下来,洞口几乎与墓顶融为一体,即便有一点微弱的光,也跟旁边壁画颜料混在一起难以分辨,连我都得好好找找才能看见洞口在哪。”
可刚才刘玉茂一眼就锁定了位置。
刘玉茂从袁祈开口时就将目光转过去,阴狠盯着,袁祈每说一句话,眼里的恼怒和憎恨就重一分。
如果这些精神能化成实质,估计袁祈已经被撕着吃肉喝血了。
袁祈并不在意强烈到想砸烂他脑壳的敌意,视若无睹接着说:“就好像你一直都知道,那里有个洞口。好像你一直都知道,我们下墓走的并非墓门,而是墓顶。”
“你闭嘴!”
刘玉茂忍无可忍的咆哮打断他话。
两人一个台上一个台下,隔着四五米,可他眨眼间就冲到袁祈的眼前,五指成爪,狠狠掐上对方脆弱脖颈,这股手劲能够拧断钢筋。
李威军被突然暴起的大动作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瞪大眼睛。
一声金石相撞的脆响在空旷墓室中骤起,分外清晰。
袁祈手拿玄黑色玉圭格住刘玉茂掌心,
尽管他早有准备,但对方手劲大的出乎意料,指尖抓住玉圭后狠命收紧,就在他脖颈上掏出五个血洞。
鲜红血迹顺着脖颈蜿蜒留下,缓慢汇入锁骨。
再多捅进一分就能抓穿动脉。
袁祈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攻击,生死一线之后,恐惧才缓慢从心底升起。
喉结干涩滚动了下,咬紧后槽牙用尽全力将人甩开。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袁祈呼吸急促退后半步,摸了摸脖子,沾了一手带热气的血。
心有余悸间,冷眼扫过无动于衷的纪宁又转向刘玉茂,不知道对谁骂了句:“艹。”
刘玉茂被甩出去,身体像豹猫一样敏捷弹跳开,后脚蹬过墙壁,再次跳起朝袁祈冲来。
袁祈握住玉圭的手又紧了紧——那片玉圭三十厘米长,十厘米宽,通体漆黑无暇,泛着流光暗纹。
正是先前脖子上那枚小小的玉牌。
他将玉圭挡在眼前,心里暗暗把赵乐骂了好几遍,什么叫“跟着纪组在有他兜底绝对安全绝对稳”。
对方从入墓到现在就没怎么管他的生死。
就在刘玉茂再次撞到眼前时,耳边突然划过道风,带起鬓边碎发乱飞。
袁祈只看见白色残影闪至身前,冲过来的刘玉茂就像炮弹似的弹出去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纪宁挡在袁祈身边,胸前那枚衬衣扣子又开了,露出一半前胸,衬衣下摆被风带起猎猎作响。
他的手臂斜横身前,并指如刀,指尖夹了张符箓,朱砂痕迹漏电似得时不时闪出细碎电花。
表达出持符人此刻收敛不住的怒气和杀意。
刘玉茂四肢用力,挣扎着艰难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