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九已做了人家的爹,当然我也不知不觉做了。我便想着万事遇到难解之处,往前看便是,或许几年后执念尽消、怨恨全无,不悟不明的自会明了。七年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孩子,我心里难过,见到你的时候更甚,只是这些难过已然是如今的我心里转瞬即逝的波澜,我不会以此自苦。我希望这也是你乐见的。你若真的对我犹有留恋,亦或是歉疚难舍之意,不妨顺我的心意成全我。”
“我们没有缘分,从我挡在那辆马车前开始。我选了你,你没有选我。”江行看着手里的包裹,哂笑了一声,“我和小孩倒确实有缘分,我生不知父为何人,他生不知母为何人。你这样疼他,也不会叫他在后母手上难过,愿他一切都好吧。”
“我疼他,因为他是你的孩子。”裴允不再强求,他轻笑道,“当然也是我的。”他拼却性命九死一生可不是为了眼下的惨淡光景。裴允振作了精神,接过江行手里的包裹道:“你进去吧,这件鹿裘留着,不许还我。”
江行也不再坚持,回身走进院内闩好门。他隔着篱笆望向垂杨下牵马的裴允,心道今夜好月,连裴允的模样都像回到了数年前——他未知断肠的时候。
长相思,在长安;长相思,摧心肝。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唐代的宵禁、坊市制度
又又又是我非常喜欢的诗句“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第二十二章 裴小孩哭得很惨
江行不再管身后的裴允,径直走进屋内。他起了灶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