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谈,尽管它们在名为银河的战场上难解难分了数年之久,但是它们依旧达成了一笔交易,一笔默契所带来的交易。
它记得:那个冷血之人是如何大摇大摆地带着他所需要的一切事物和他的傀儡们,去往了银河北部最深邃的群星之中。
那是它的价钱,它保证了他的畅通无阻,而它得到的回报则是……
那个军团,那个一无所知的阿斯塔特军团,那个被他们的父亲所抛弃的军团,他们在茫然无知中成为了筹码,成为了弃子,被打上了有关于【无能】的标签,被它的军团肆意地蹂躏与屠杀,最终化作了一片血雾,消散在了他们曾经誓死坚守的世界上。
它想起来了这一幕,而当它想起来的时候,它正在面对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抵抗。
抵抗来自于那些基因原体,还有与他们同行的那些宝贝,足以让它感到眼红的宝贝。
他们停留在了一座塞满了爆炸物的战舰上,渴望着阻止它的步伐与意志:它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可以拥有着这份信心。
那个【饮魂者】,那个被它的子民用畏惧的话语所提及的可怕存在,她的力量是多麽的精巧啊,尽管是如此的弱小,却又在货真价实地给它造成麻烦,挑动着它努力控制的一切,直到它用一招避无可避的攻势,让她短暂的退出了这场悬殊的战斗。
那个金发的战士,他指挥着那些无血无泪的战争机器,拖延着它的脚步,它甚至能听清他的每一个话语与命令:尽管它在永无止境地哀嚎,它已经能够分辨,那是一位多麽出色的军事大师,他的每一个指令所蕴含的智慧,是它最出色的子民都无法触及的高度。
还有那条纯黑色的恶龙,那猩红眼眸的怪物,他的巨锤在那里虎虎生风,重重地砸在了它早就不存在的腿上的时候,它甚至感到了一丝虚假的痛意,他是武神,他是不可战胜之人,他可以轻易地撕碎它的任何一个子民,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悬念。
它想起了斯坎德培,但是它随即又否定了:斯坎德培远远比不上他们,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更不用说,它的其他子民。
……
……
……这,就是人类麽?
就是它的对手?
就是它的种族,与它的梦想的敌人?
就是它曾经渴望与真实的计划过的,要如何击败的,人类?
那个曾经辉煌,曾经崛起,曾经称霸四海,让自己的意志与贪婪掠夺着整个银河,让无数的异形与文明伴随着他们的喜怒哀乐而旋起旋灭的……人类?
尽管已经为敌如此之久,但在这一刻,它才真正的开始感慨这个问题。
它沉默着,它哀嚎着,他感受着一种绝望的死寂在它的心灵之中生根发芽,眨眼之间就已经成为了一座参天的巨树,这树根裹挟着无数的痛苦,深深地扎入了它的灵魂之中,哪怕是那永不停歇的,来自于【命运引擎】的折磨,都比不上这种痛苦的万分之一。
人类啊……
它攻击着,它咆哮着,它宛如一头被疯狂所扭曲了所有心智的可怕巨龙一般,在这些最强大的基因原体之间,横冲直撞。
它击败了他们。
毫无疑问。
毫无疑问……
它伫立着,它摧毁了那些无情的战争机器,它看着那个名为饮魂者的存在挣扎着回到战场上,拉住了自己那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两名同伴,然后在她的手掌中化出了一柄匕首。
她的面孔是狰狞的,是最纯粹的愤怒。
她割破了自己的喉咙,划出了一道小小的疤痕,让一滴鲜血从她的雪白脖颈上流下:伴随着这微不足道的一滴血,她的整个人似乎在一瞬间黯淡了下去。
它没有停下自己的进攻。
在致命的攻势抵达之前,那滴血开始了燃烧与咆哮。
飓风,一股足以冲乱它的攻势的飓风,出现在了它的面前,当它狂怒着,将这股飓风彻底拍碎的时候,它的面前已经空无一物。
原体,机械,那些最后的舰队与人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它沉默着,伫立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任凭自己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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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前进。
恍惚间,斯坎德培似乎听到了这句命令:它的破碎的,它是扭曲的,它是由无数副嘶哑的喉咙在无休无止的诅咒中,所共同鸣唱的。
而这个命令,得到了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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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与死亡。
还有……人类。
在它欢呼着胜利的子民们抵达到下一个星系之前,它那仅剩的理智中,艰难的思考着这些词汇所带来的意义。
它想到了它的种族,想到了它心爱的冉丹,与那些被它随意挥霍的每一个冉丹士兵。
它想到了它们,想到了它们的崛起与辉煌,想到了它们是如何啃咬着人类的残骸,用着自己都无法预料到的速度,在这片伟大的星系中完成了崛起。
然后,是野心,是扩展,是战争。
是毁灭。
是来自银河的毁灭。
死寂的帝国再一次开始了自己的怒吼,重组着自己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