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霖实在狼狈,银月澜看不下去,便挥了挥手,让两个侍女将柳霖送回门派。
顾清风看银月澜脸色不佳,知道他肯定还在生气,便小心翼翼地说:“小莹是我的剑灵,她认了我为主,我自然要庇护她,而且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
银月澜轻飘飘地看了顾清风一眼,勉强压下心中的烦闷,故作不在意地说:“我没因此而生你的气,你不必过来跟我解释。”
可顾清风不以为然,他拉住了银月澜的手,郑重其事地开口:“我们二人马上就要成亲,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子,我不愿让你误会。”
银月澜抬起头来,眼里闪过惊喜。
原来顾清风还想着要跟他成亲,像是有丝丝阳光倾泻而下,将银月澜的整颗心都照得透亮,之前的那些怨气一消而散。
“但我见过小莹看你的眼神,不是崇拜,是喜欢,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银月澜颇有深意地说着,看了顾清风一眼。
可顾清风却不以为然,他坐下喝了口茶,淡定地说:“但她只是我的剑灵,我从未对她有过多余的想法,放心吧,我会牢记身份,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一脸诚恳地说着,与银月澜十指相扣。
银月澜欣慰一笑,心里的芥蒂烟消云散。
两人说了会儿话,顾清风起身离开。
突然,有两个婢女哭哭啼啼地闯了进来。
他们扑通一声,跪在了银月澜的面前,大声喊着。
“尊者,我们两个人不活了,那姑爷竟敢将我们扔入池中,还说是要为他的剑灵报仇。”
银月澜一愣,面上波澜不惊,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二人如实说来。”
两位侍女添油加醋,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银月澜和小莹的身上。
还大声叫喊着,若是银月澜不为他们讨回个公道,两人就双双跳河,实在是受不了这份羞辱。
哭哭啼啼的声音让银月澜莫名厌烦,她玉手一挥,语气生冷:“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哭得我头疼。”
两个侍女的哭声戛然而止,面面相觑,恭敬行礼后,便匆忙向外走。
银月澜这次回来,脾气秉性的确友善了许多,也能看得出来,她和顾清风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不再像之前那般高冷,生人勿近。
因此,两位侍女才会大胆地来到这里,向银月澜哭诉。
但没想到银月澜的温柔只给顾清风,对他们还是像往日那般。
银月澜站起身来,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她眺望着窗外,眉头紧皱。
之前的她从不把情爱当回事,也从不屑于去喜欢一个人。
但她和顾清风朝夕相处,互生情愫,可她却不再似之前那般果断,甚至思绪还时时刻刻被顾清风所牵引。
银月澜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事态混乱,她拿不定主意,也不想费心在这些无聊的事上,便直接来到了烈阳老祖的座前。
“澜儿,你怎么过来了?”
烈阳老祖面露惊喜,他摸了摸胡子,好奇地问道。
银月澜对着烈阳老祖行礼,而后缓缓道:“老祖,想起许久未与您促膝长谈,我便过来了。”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席地而坐。烈阳老祖心中不禁感慨,银月澜果真是与之前不一样了。
“澜儿,你这次回来,老祖感触颇深,之前的你总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提升修为,但这次回来,你成长了许多,我很欣慰。”
老祖笑眯眯地说着,还为银月澜酌了杯茶。
银月澜轻叹了口气,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苦恼地说:“老祖,你说人有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皱起眉头,似是在苦苦思索。
老祖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不变,“怎么了?可是清风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银月澜摇头,而后又点头。
她将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也就只有在烈阳老祖的面前,她才可以安心地做个孩子。
烈阳老祖笑着点头,“人啊,有了爱,就相当于有了盔甲,也有了软肋,你越是在意,就越介意他与别人的过分相处……”
烈阳老祖活了上千年,银月澜有这样的困惑,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银月澜虽是活了上百年,却也从未与别的男子交过心,只是闷头修炼。
现在她与顾清风互生情愫,还是未婚夫妻,二人相处起来总会闹矛盾,也会出现误会,这些无法避免。
促膝长谈到深夜,银月澜恍然大悟,她站了起来,轻声说:“多谢老祖的指点,那澜儿就先回去了。”
银月澜来到房门前,发现顾清风正坐在台阶上等待。
“月澜,你去了何处?”
顾清风见银月澜回来,连忙站起身。
“我去找烈阳老祖说了会儿话,你有什么事吗?”银月澜轻声回应。
顾清风笑着摇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坛美酒。
“你说过,山脚下那处酒庄的酒是一绝,我便亲自去买了,今晚咱们二人好好喝两杯。”
银月澜笑了笑,点头答应。
他们坐下喝酒,银月澜想起了老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