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木地板上,两床被褥并排铺着,两个人携手而眠,金色的阳光打在他们脸上,精致纯洁,像一对金童玉女。
华玦站在门口默默看着这一幕,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
他蹲下身,轻轻拍拍容瑾的手臂。
容瑾睁开眼睛,还有些不能适应清晨的光线,在他看清华玦的那一刻,惊惧占据了他的面孔。
华玦不动声色地将食指放在唇上,嘴角微挑,眼眸冷冷地看着他。
……
陈吉祥难得沉沉睡了一觉,醒来后已经日上三竿,旁边是空的,她想,一定是容瑾早早起床了去忙了。
她收拾好,却四下里找不到他的身影,医师们各忙各的,谁也没见到容瑾。
午后,张检和霍加来了,说完成了军营的清点,以后继续在明心堂留守。
陈吉祥询问了军士们的情况,张检笑着说:“他们也向我打听你,都很想你呢,偷偷跟我说的,怕安王听到。”
“不打仗最好了,都可以安居乐业了。”陈吉祥笑盈盈地说。
霍加柔声说:“安王吩咐我过两天把阿萧接过来,他也很想你。”
“又让我给他看孩子。”
三人寒暄了半天,佐鸣宇和华玦也走了进来。
陈吉祥向华玦望去,他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就和佐鸣宇去了会客厅。
她不知道容瑾去哪里了,又不敢问,只好日常做事。
一个医师领着一个小男孩进来:“吉祥,他找容医师。”
陈吉祥一看,是上次那个“柳枝接腿”的男孩,还不到三个月,就活蹦乱跳的了。
“我要找容瑾哥哥,这是他给我做的小马,上次说再做个小人放在上面。”
小男孩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木马。
“我去他屋里给你找找,你在这里等我。”陈吉祥捏捏他的脸蛋。
来到容瑾的房间,她在桌子上翻找,一摞整齐的医札,翻开看,都是他秀丽的字迹。
抽屉里放着一些日常的砚台、镇纸,香料,还有几枚钱币,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粉色的丝绸裙带。
陈吉祥想了想,是她曾经扯下来给他包扎的那条,心中一动,赶紧盖上放回抽屉里。
她弯腰在柜子里翻找,看到隐秘处有一个盒子,她拿出来打开盖子——
里面赫然是一个木刻的夫妻房中之物,上面有早已浸润在木头里的血迹,她吓的一哆嗦,东西“咣当”掉在地上。
她觉得心里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喘不过气。
陈吉祥把东西放回去,心想,他到底去了哪里?
日暮,大家忙了一天,都在懒散的收拾打扫。
佐鸣宇跟陈吉祥说,皇帝有意扶持新的势力,华辰要提前进行一些官员的任职,所以他非常忙,不能来看她。
“安王有意让华辰提前摄政。”佐鸣宇压低声音对他说。
“这样最好。”陈吉祥说,想到皇后,心里又一沉。
佐鸣宇看出她有些忧思:“怎么了?”
陈吉祥摇摇头,挤出一丝笑。
佐鸣宇温柔的握了握她的手臂:“照顾好自己。”
陈吉祥点点头,眼眶有点湿润。
她拉开卧室的门,看到华玦背对着她坐在桌边。
“你晚上不回王府?”陈吉祥意外地问。
华玦没有回头,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不希望我留下吗?”
“你最近不是都没有留宿吗?我以为你很忙。”听到他略带冷漠的声音,她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华玦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眸淡漠:“你是不是想问我容瑾去哪了?”
她点点头。
“他回到母后身边了。”
“什么?!”陈吉祥大吃一惊。
“很意外吗?他本来就是母后派来引诱你的,不是吗?”华玦看着她,眼中露出轻蔑之色。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没有……”
“你没有吗?他说他得手了,就在昨天晚上。”华玦盯着她的眼睛冷冷地说。
陈吉祥觉得头脑一片空白,昨天晚上绝对没有。
她脸涨得通红,语无伦次地说:“不可能,我没有……”
华玦转过头去没有理她,压迫感让人难以忍受。
陈吉祥转到他面前,跪在他腿边,去拉他的手。
华玦抽出手,垂眸俯视着她:“那你们为什么会睡在一起?”
“昨天晚上人都走了,我觉得很害怕,就去他卧室的地上睡了一晚上,真的只是这样,你相信我……”
说着,她的泪珠在眼眶打转,随时都会溢出,她搂住他的腰。
沉默,还是沉默。
他就那样看着她,不带一丝情感,陈吉祥觉得她要疯了。
“真的没有……”她用手掩面哭泣,肩膀不停颤抖。
华玦把手放在她头发上,她停住抽噎看着他。
“我相信你。”他平静地说。
陈吉祥委屈地扑到他怀里,华玦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眼眸深不可测。
这一夜,华玦尽情享受了她的身体,她几乎做到百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