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吗?”
陈吉祥坐在军帐的床榻边,华玦单膝跪在她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膝盖,笑着问她。
“你怎么知道钦差要去杀你?”陈吉祥问。
他哼了一声:“他们一出手,我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华玦粗粗的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却生着一对桃花眼,浓密的睫毛像蛾子的翅膀,忽闪间妩媚动人。
他抓住陈吉祥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薄唇轻触她的手指,陈吉祥心中一阵悸动,她抽回手。
“还怪我?”华玦问。
陈吉祥叹了口气,低下头。
华玦坏笑,分开她的膝盖,强行将身体挤进她怀里,手臂环在她腰上,抬着眸子说:“明明还喜欢我。”
“我真是欠你的。”陈吉祥蹙眉说。
华玦在她耳边呢喃:“你要小声点,军帐不隔音。”
陈吉祥脸红了,想推开他,被他一把抱上床。
……
华玦带着陈吉祥和大军一路北上,在第五天达到了匈奴属地的边界,他们安营扎寨,联络伊势邪。
每天,华玦和将军们在军帐里讨论军情,也没有避讳陈吉祥,有时候还会征求她的意见。
陈吉祥更多的是去巡查粮草武器和医疗准备,另外,重要位置的军士,都要经过她的专门询问,确定没有异心。
军报:呼韩邪已经率领两万铁骑作为先锋阵,突然发动进攻,企图冲破华玦的部署,大约翌日破晓就到。
华玦让军士严阵以待。
是夜,他将陈吉祥安排到营阵中最安全的位置,让张检率领一百精锐保护。
第二天,陈吉祥焦急等待,结果她压根没听见兵戈相交的声音,一个时辰后,华玦带领将士们回营。
呼韩邪的先锋阵被华玦杀的落花流水,他仓皇逃窜去找主力军队。
军士们士气高涨,建议华玦乘胜追击。
“我怀疑他是诈败。”华玦说:“继续按兵不动。”
果然,三天后传来军报:呼韩邪的主力部队分为两部分,只待华玦他们清剿追击,就会前后包抄。
华玦的军营中突发瘟疫,士卒们上吐下泻,陈吉祥和医官们忙的焦头烂额。
呼韩邪再三确认消息,连夜率领主力部队从三个方向包抄华玦营地。
当他们策马挥刀冲进静悄悄的营地里,才发觉上当了,这是一座空营,并且堆满稻草。
忽然间,成千上万的火箭如同流星雨一般划破夜空,带着呼啸的风声和炽热的火焰,向营地飞射而来。
呼韩邪损失惨重,他在逃亡中被伊势邪斩杀。
华玦的军队无一人伤亡。
军士们呼喊庆祝,将陈吉祥高高托举起来。
伊势邪送了华玦和将士们很多金银珠宝马匹牛羊,并以匈奴对巫女的礼节给陈吉祥跪拜。
大漠,明月高照。
“接下来怎么办?”陈吉祥躺在华玦怀里问。
“回京城,我弟弟、我儿子都在那里。”华玦看着窗外的夜空说。
“皇帝会怎么对你?”
华玦没回答,他垂眸看着陈吉祥:“我要娶你。”
陈吉祥不知是喜是忧,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强劲的心跳。
……
华玦大败匈奴的消息传到京城,华辰和佐鸣宇刻意在城墙做了布告,加上西藩战役,华玦和他的军队在百姓中人气高涨,赞誉泼天。
皇帝和轩亲王不敢有什么举动,特别是华烨,愤懑至极,他的北境军就算现在回到他手里,恐怕也不服他了。
华玦将军队驻扎在京城外,既不进也不动。
皇帝慌了,他非常害怕此时华玦哗变,京城内的军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三思虑,他决定伏低做小,带领百官去城外迎接。
于是,华玦、陈吉祥带着五十万将士,在皇帝和文武百官的迎接下进入京城,百姓们夹道欢迎,锣鼓喧天,如火如荼。
明心堂。
阿萧冲过来,被华玦举过头顶,又扑到陈吉祥怀里。
霍加腼腆地说:“祝贺安王得胜归来。”医师们都围过来庆贺。
佐鸣宇走出来,远远地在众人外圈看着陈吉祥,他暗自松了口气,漆黑的眸子里荡起柔情,默默转身离开。
现在除了轩亲王他们,皇帝算是最愤懑了。
自己十年前就没能除掉这个儿子,现在轩亲王和华烨把他拖下水,害的他屈尊去给儿子点头哈腰,越想越气,坐卧难安。
他突然想起来,好像吉祥跟在华玦后面,她不是华辰的太子妃吗?怎么又跟华玦搞在一起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本事。
皇帝皱着眉头,鼠目一转,想了一个恶心华玦的办法,他打算晚上让陈吉祥过来伺候自己,毕竟这又不是第一次。
晚上,华辰刚在太子府摆好庆功宴,从明心堂接来他们,皇帝就下旨,让他带着太子妃进宫。
“现在入宫?如果不是军国大事,可不可以等明天早朝?”华辰问太监。
“奴才不知。”
“为什么要让太子妃陪同?”
“奴才不知。”
一问三不知。
华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