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堂主,我们听说了太子妃的事,过来看看她。”带头的千陌说。
“吉祥她平时对我们很好,我们也想尽一份心。这个药丸是我家祖传的,专门用于僵寒之症,你给吉祥试试吧。”
佐鸣宇接过一个小药瓶,万分感谢了她们。
他打开瓶盖闻了闻,果然是很好的药,佐鸣宇把药丸倒到一个小碗里,用水融开,托起陈吉祥的头,一点一点给她喂下去。
傍晚,陈吉祥呼了一口气,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吉祥!”佐鸣宇轻轻叫了她一声,布满血丝的眼眸中欣喜若狂。
华辰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唇上,眼泪淌下脸庞。
陈吉祥努力牵动嘴角,浅浅地笑了一下。
西藩的战事非常胶灼。
藩王屡屡落入华玦的圈套,损兵折将。于是他率领残军躲入一片地势非常奇险的山林,企图占用地理的优势来做伏击。
华玦让人将山林的出口重重围住,切断他的粮道。
双方对峙已有半月。
华烨给藩王发去密函,自己可以协助他擒拿华玦,条件是必须把五十万北境军交还给自己,签署停战协议。
藩王欣然同意。
华烨立刻上奏:华玦拒不出战,延误军情,请皇帝下旨,违令者阵前斩将。
皇帝有些犹豫,若是战败,自己的五十万北境军是无法挽回的损失,但是僵持不进,京城要源源不断的支援,也是很大的压力。
轩亲王和华烨天天上表给皇帝施加压力,一会儿说粮草不足,一会儿说兵马不够。
皇帝终于下旨,让华玦立刻进山强攻。
华玦接到圣旨,知道里面的猫腻,他让人把送信的使者留在营帐中,继续围困藩王。
一月过去,三道圣旨下了,华玦丝毫不为所动。
朝堂上。
“皇兄,臣弟认为华玦有意拥兵造反!”轩亲王上奏。
“儿臣复议。”华烨也跟上。
轩亲王手下的朝臣呼啦跪倒一片,要求皇上阵前斩将。
华辰上奏:“父皇,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们并不清楚西藩的具体情况,阵前斩将可是动摇军心啊!”
皇帝陷入沉思,他确实也担心华玦会拥兵造反。
他一旦斩杀华玦,华烨一定会请旨去接替他,他本来就和西藩有旧交,难道他就不会拥兵造反吗?
“再等等。”皇帝皱眉说。
华烨侧头看了看华辰,眸中阴戾狠毒,他还有下一步棋。
在这个僵持不下的时刻,佐鸣宇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
截获华烨和西藩的密函。
内容是藩王马上就要弹尽粮绝,要从后山悄悄溜走。
华辰和佐鸣宇商量,是不是应该给华玦飞鸽传书,告诉他可以进山强攻了。
“等一等。”陈吉祥披着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华辰赶紧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让仆役再去拿一条毯子盖在她腿上。
“什么人泄露的消息?”陈吉祥问。
“华烨身边的一个士卒。”佐鸣宇说。
陈吉祥说:“华烨身边的军士都是很忠诚的,就像他的副将那样,宁可为了他去死,怎么会随意泄露军机。”
华辰和佐鸣宇互相对视,他们也发觉了不对头。
“这个人还经常去哪里?。”
佐鸣宇略显尴尬地说:“他还经常去凤仙楼。”
陈吉祥转了转眼眸。
凤仙楼。
那个士卒点了云翠的牌子。
隔断中,灯影阑珊,香气环绕,云翠香肩半露眼神撩人。
“你不要喝多了,小心泄露军情,被你们将军砍了脑袋。”
男人说:“我的嘴最严实了,你问我都不说。”
云翠笑着问:“是不是真的,那我问你?”
男人觉得有趣:“你问吧。”
“藩王是要撤退了吗?”
“是啊。”
云翠依靠在他怀里又问一遍:“真的吗?”
男人哈哈大笑。
【蠢婆娘,我怎么会说实话,藩王正等着活捉皇长子呢。】
隔断的另一面,陈吉祥向身边的佐鸣宇点点,两人悄悄离开凤仙楼。
在轿子里,陈吉祥庆幸没有将这个假消息传递给华玦。
她胸口又开始难受,蹙眉咳嗽,佐鸣宇见状拉开她的袖子,给她按摩手臂上的穴位:“你不要太忧心。”
“佐鸣宇,我会死吗?”
“胡说!”
佐鸣宇揽过她的肩膀,用力握住,他不允许种事情发生。
可是陈吉祥的身体确实每况愈下,以他的能力似乎无法力挽狂澜,佐鸣宇的眼眸中透出绝望和恐惧。
西藩。
终于,华玦顶着巨大的压力又拖了半个月,他算到藩王此时应该真的弹尽粮绝了。
于是,他找了西域归降的人做向导,让人分三路包抄,一举灭了藩王的大军,活捉藩王。
藩王和朝廷签署了归降书,赔款,押人质,年年进贡。
华玦和华洛胜利班师回朝,历时正好两个月。
皇帝大喜,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