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
陈吉祥想从桌子边缘下来,华玦用手臂撑在她两边,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跑也跑不了,躲也躲不开。
一抬头,华玦戏谑的眼眸正对着她,笑意中充满侵略性。
陈吉祥求饶了:“让我下来,求求你了!”
“有这么求人的吗?”
“你想怎么样?”
华玦微微侧过脸,探到陈吉祥面前。
“你做梦!过后又说我主动亲你。”
“那好吧。”
华玦装成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然后伸手抓住她的一条腿抬起来。
“华玦!你……”陈吉祥瞪大眼睛抬头看着华玦,她身体失去平衡,勉强抬起一条手臂绕着华玦的脖子才能稳住自己。
看她狼狈的样子,华玦几乎笑出声来,每次逗她都是华玦最开心的戏码。
此刻华玦像一个顽皮的少年,恶作剧一样戏耍他的小猫,剑眉弯下来,桃花眼清澈明亮。
陈吉祥一瞬间被他的样子点燃,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她放弃了支撑身体,两条手臂都绕上华玦的脖子,然后在他一愣的时候,贴上他的嘴唇,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打开了他的牙关。
一阵热辣滚烫的暴风雨后,华玦几乎是懵的,他低头看着陈吉祥,想乘胜追击,陈吉祥推开他,跳下桌子,像闯祸的猫一样逃走了。
华玦一把没拉住她,等他跑出去,哪哪都找不见陈吉祥,管家出来说,太子妃坐步辇回府了。
华玦心想:逃的挺快。
陈吉祥直接去了明心堂,她跟佐鸣宇说晚上要住在这里,留一间自己专属的房间。
“那怎么行?这里还没有忙到让你值夜班的地步。”佐鸣宇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不解地说。
“我想自己清净一下,医馆里不是有医卫吗?怕什么。”
陈吉祥坐在简单整洁的床榻上,心不在焉地说。
“你和华辰吵架了?”佐鸣宇试探着问。
“没有,你别瞎猜了,我就是想清静清静,我就不能有点私人空间了?你这里算我的娘家不行吗?”陈吉祥胡搅蛮缠。
“那你怎么跟华辰说?”
“你跟他说。”
“我?我跟他说安排你夜班,他一定会以为我疯了。”佐鸣宇说。
“我不管啦,反正你去说,哎呀我很困,我要睡觉了。”陈吉祥把佐鸣宇推出屋子。
“好吧,那我多安排几个医卫值班。”佐鸣宇觉得目前是不担心轩亲王和华烨搞事情,他有心留下,又怕会有闲话。
佐鸣宇安排好人员,不放心的又回来看了两趟才回府,想着明天早点过来。
陈吉祥关好门,躺在床榻上,把被子盖到下巴。
唉,自己怎么会突然吻他呢?完了,这下没法交代了,等着华辰休了自己吧,以后这就是她的长期住所了。
妥妥回到了原点。
是华玦的哪一刻让她动了情呢?
是他天天把自己气的鼓鼓的时候?还是骑着高头大马在深夜中等待她的时候?是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上药的时候?还是他给她喝了姜糖水揉她头发敲她额头的时候?
是他发狂的挥舞鞭子报复华烨的时候?还是他落寞的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的时候?
是在竹林中抚摸他伤痕的时候吗?
她说不清楚。
可是今天是不一样的。
那一刻,就是很想欺负他,看他诧异惊慌,屈就逢迎的样子,觉得有一种征服的快乐。
华玦当时半阖着眼眸,浓密的睫毛几乎是带着泪珠,和平时判若两人。
她摸着他的脸,坚硬温暖,有砂砾的质感。
她抚弄着他薄薄的喘息不止的嘴唇,柔软脆弱,像他胸前的伤痕。
陈吉祥闭上眼睛,侧过身子,像虾米一样舒服的躺着。
她想,以后既没脸见华辰,也没脸见华玦,正好不掺和他们两兄弟了。
翌日。
佐鸣宇一早来了明心堂,结果陈吉祥起的更早。
她认真的安排医馆的事务,一副要在这里落地生根的样子。
佐鸣宇觉得一定有问题,现在华辰正在上朝,他要去问问华玦。
安王府。
“你怎么来了?”华玦睡眼惺忪地来接待佐鸣宇。
“一会明心堂太忙了,我现在来正好。”佐鸣宇言归正传:“吉祥昨天晚上在明心堂过的夜。”
华玦沉吟片刻一抹笑上了嘴角:“是吗?”
“是不是她和华辰发生了什么事?”
佐鸣宇担心地问。
华玦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别说陈吉祥,昨晚他自己也没有睡着。
他一直觉得陈吉祥像一只小猫,他喜欢逗她,喜欢和她拌嘴,看到别人欺负她,他就受不了。
华玦承认自己对她是有欲望的,但是他一直很注意分寸,因为她的身份,也因为自己还有大事要做,所以觉得游刃有余。
没想到这只小猫对他压抑了如此热烈的情感。
他确实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觉得完全没有反抗能力,被她任意摆布,自己只能跟随她的节奏。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