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烨满怀着希望回到宇王府,等待他的是空荡荡的婚床。
还有一只被损坏,做成钥匙形状的手镯,被随便丢在上面。
他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嘶吼。
华烨把新房里的所有能砸的都砸了,但是还是无法宣泄他的怒火,他扯下红色的帷幔,“刺啦——”撕成两半,仿佛这是陈吉祥那颗变了的心。
所有的仆役和兵士都不敢近前,他们围在外面噤若寒蝉,华烨一向谨慎内敛,杀伐决断,从不纠结也不会让情绪影响理智,无论在战场还是在朝堂。
最后,他的副将李信壮着胆子走来,低声说:“宇王殿下我们虽然追上了接应王妃的轿子,可是人已经被安亲王中途接走了,他带着骑兵走的小道,我们没有截住。”
华烨坐在地上没有说话,整个房间的空气都阴冷恐怖,李信尴尬的顿了顿,接着说:“我查到轩王府的御医代升是明心堂的堂主佐鸣宇的师弟。”
“继续查。”
华烨冷冷地说,李信出去了。
华烨心想:华玦、华辰、佐鸣宇,一个都跑不了,我要一个一个把你们拔掉,然后抢回吉祥。皇位、女人,我都要。
然后他恢复了冷静,站起身走出去,吩咐仆人进去收拾,他想,这一天并不远。
第二天一早,明心堂来被华烨的兵包围了,佐鸣宇让医助扮成病人逃出去给华玦报信。
“华烨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陈吉祥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华玦按住她对仆人说:“立刻去通知五公主。”
“你不去?”陈吉祥抬头看着华玦。
“相信我,她去管用。”华玦捏了捏她的鼻子。
“胆小鬼,让女人去,我也去!”陈吉祥一把打开他的手,跳下床去穿外衣。
华玦拉住她:“我去了,华烨正好逮到机会,说我干扰他在京城的兵马调度,让父皇没收了我的府兵,那我们就彻底没法自保了。但是华洛是公主,她的府兵是不能被收回的。”
“那我去助阵!”
“你快给我们大家省省心吧,他再把你抢回去,我们就白费劲了。”
陈吉祥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把衣服扔在地上。
华玦猜的没错,华烨就是这么打算的,可惜他失算了,来的不是华玦而是五公主。
五公主披着华丽的战甲,在阳光下闪耀夺目,身后的披风潇洒飘逸。她带着浩浩荡荡的府兵来到华烨面前。
“皇姐。”
华烨面不改色,微笑行礼。
“你要干什么?”
“有人举报明心堂有巫医出没,我要把佐堂主带回去审问。”
“这样啊,巫医是给我找的,我身体不舒服,据说这样可以驱邪,你觉得有问题就去父皇那里告我。”
华洛把手往腰后一放,挺胸昂头的说。
她这一手华烨确实没想到,他仍然面色缓和的说:“皇姐,你搅到这里面,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不知道吗?佐鸣宇是我的心仪的驸马。”
其实华洛确实这么认为。
华烨笑着哼了一声:“公主的驸马都是父皇赐婚,难道皇姐不知道吗?”
华洛脆声大笑:“真是太好笑了,你不是也抢了华辰的老婆打算自己留着吗?只可惜,又被人家抢回去了。”
这话正好打在华烨的痛点上,他立刻变了脸色,手紧紧按在刀柄上,他手下的兵士一个个严阵待发。
“想动武?”
华洛眯着眼睛看着华烨,毫无惧色。
“皇姐,我劝你不要和我为敌,我不是轩亲王那么好对付。”
听华烨从牙缝里说出这句话,华洛又发出一阵笑声:
“我知道你不好对付,你母亲死的早,没有人好好教育你。”
华烨是个沉着冷静的人,可是华洛每一句都踩在他的爆点上,他的拳头握的咔咔作响,副将李信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士兵想近前试探阻拦。
华洛瞥见他们的小动作,“唰!”的抽出剑,指着最前面士兵的鼻子。
“皇姐,你觉得你这些花拳绣腿老弱残兵,可以和我对抗?”
风吹着华烨头上蜷曲的黑发乱飞,他的眼中透出狠决。
“华烨,只要见血你的名声就完了,别忘了,你还不是太子。”
李信看着华烨,表示确实得不偿失,华烨咽下这口气,挥手让兵马撤下,留下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华烨的兵士都撤走后,佐鸣宇被他们放出来,华洛迎过去。
“公主,你又救我一次。”
“不算什么。”
佐鸣宇看着她的飒爽风姿,心里暗自钦慕,但是又担心华烨会对付她。
太子府。
“你不必担心我,想让父皇惩罚我,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华洛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大大咧咧地说。
佐鸣宇却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直蹙眉低头思考。
华辰想念陈吉祥,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可是这次连佐鸣宇都坚持让她在华玦那里多住些日子,这让他更挂心了。
“他想对你下手,一定是查到了我们的信息来源。”
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