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玦回到安王府,天上开始下雨。
他的心情也潮湿晦暗。
原本想要陈吉祥,是想控制华辰和佐鸣宇,并且陈吉祥也有很多可利用的地方。
后来慢慢的,味道变了,他觉得自己不会动情,毕竟经历过那么多人生起伏,也经历过那么多女人。
之前总是在这方面嘲笑华辰,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陷进去的?不知道。
一个女人而已,等到功成名就那一天,有多少女人会对他趋之若鹜,女人,不就是锦上添花吗?
华玦微微仰起头,让雨滴打在脸上,他希望这感觉可以唤醒自己的斗志,不要在花花草草上分心。
于是他走进侧妃们居住的别苑,貌似自己这阵子都没有想起过这个地方,自己的解语花们都被冷落了。
翠朱是他以前很喜欢的一个侧妃,她知书达理,温存细腻,是他喜欢的类型,这种女人像一池温泉,在你身心俱疲的时候,进入她会消除一切烦恼,氤氲弥漫中,仿佛来到一个温柔乡。
“王爷,您淋湿了,我给您准备好沐浴的热水和温酒。”
翠朱笑颜如花,殷勤婉约。
华玦卸掉一身疲惫,想着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简单用过晚膳,翠朱扶他上床。
这一次,翠朱带给他的快乐,已经远远无法填平他的空虚,华玦颓然翻身躺下,将手臂放在额头上,闭上眼睛喘息着。
“王爷要翠朱给您舒舒筋骨吗?”
他摆摆手,嘴都懒得张开。
求而不得是痛苦的,而偏偏发生在华玦身上,他除了自己不要的、和蓄势待发打算暂时放弃的,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他昏昏入睡。
梦中,他看到陈吉祥裸身被无数条毒蛇缠住,她呼喊自己救命,自己拉住她的手,一条毒蛇窜出来对他张开血盆大口。
他一下子吓醒了。
翠朱正拿着一把匕首向他胸口刺来,面容狰狞可怖。
华玦反手擒拿,一掌将她推开,刀子在胸前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等华玦下地附身看过去,翠朱已经服毒自尽。
翠朱到安王府已经数年,自己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府中有谁是眼线,谁是刺客。
今晚他不想有动静,如果翠朱有同伙,自己会很危险。
华玦悄悄关上房门,独自走回自己的寝阁,想到刚才的梦,算不算是陈吉祥救了自己?他哑然失笑,轻轻摇了摇头。
天晴了,头顶一轮明月,洒在通往翠悠阁的石板路上。
第二天一早,陈吉祥就和佐鸣宇风风火火的赶过来。
因为佐鸣宇得到消息,轩亲王命令潜伏在安王府的眼线刺杀华玦。
“你这次消息晚了点。”
三个人坐在榻桌两边,华玦扯开胸前的衣服,露出绑着的纱布。
“昨天晚上?!”
陈吉祥惊呼。
“心疼了?”
华玦瞥了陈吉祥一眼,这次没有笑意,语气中满是似真似假的幽怨。
“谁让你收集这么多侧妃,也不先搞清楚来历。”
“吃醋了?”
“你都差点命丧九泉了,就好好说话吧。”
陈吉祥皱着眉嫌弃地说他。
“轩亲王居然对你动手,你府上还有没有可疑的人。”
佐鸣宇问。
“我府上的人这么多,排查起来太难了。”
“我有办法。”
看着华玦怀疑的眼神,陈吉祥挺了挺腰板。
陈吉祥让华玦把安王府所有的仆役,按照不同工种分类,十人一组,每一组来到这里,挨个来到她面前接受询问。
陈吉祥从早晨,一直问到晚上,嗓子都哑了,其实就一句:“我已经知道你的来历了,你要不要交代。”
结果她找出了三个丫鬟和六个侧妃,都是出自轩亲王府的眼线。
华玦和佐鸣宇看的目瞪口呆。
陈吉祥一边吃晚膳,一边奚落华玦:
“六个侧妃,哈哈哈哈哈,你的后宫快被一网打尽了。”
“我发现,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是轩亲王,他应该给你当岳父。”
“你就喜欢这一个类型吗?口味这么具体,还整天一副有城府的样子。”
华玦和佐鸣宇本来在记录口供,陈吉祥连讽刺带挖苦的,气的华玦把毛笔一摔。
佐鸣宇连忙说:“吉祥!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有失斯文。”
陈吉祥只好闭嘴。
她觉得太解气了,平时都是华玦奚落她,自己可逮住机会还不说个痛快。
“她倒是听你的话。”
华玦又拿起笔,看了一眼佐鸣宇。
佐鸣宇没有说话,轻轻叹了口气。
陈吉祥吃完饭,三人看着口供,才知道轩亲王一直买来女孩子培养成眼线,所以他在各个府邸都信息灵通。
早在华玦还没有摔伤腿的时候,轩亲王就已经把眼线安插入了他的身边,所以这一次华玦虽然没有公开和华辰联合,轩亲王就对他起了杀心。
这时候,仆役通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