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太过离奇,难以置信,并且母后的心思也很难懂。”华玦摇摇头。
华辰点点头,母后只有他们两个儿子,但是他们出事之后她都没有发声。他们两兄弟自幼一直是交给乳母抚养,母后深居简出,和父皇关系也很疏远。
“你又被现在的吉祥迷住了?”华玦用手指轻敲着脸颊。
华辰没有说话,有些疲惫地微微一笑,把信放到桌子上,用手覆在上面。
“你从小做事滴水不漏,我还以为你可以独当一面,结果居然在女人身上摔跟头,还是同一个女人。”华玦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她不一样。”华辰企图说服他。
“你看女人的眼光还是算了吧。”华玦喝茶。
华玦没有立正妃,侧妃倒是不少,他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去,他认为女人就是一种锦上添花的存在,最好像一盆花,美丽、解语,安静。
太聪明或者不安分的女人都不适合放在家里。
“不过她现在挺有趣,为你办事也很尽心。”华玦想起白天和自己斗智斗勇的陈吉祥,又忍不住笑了两声:
“不如你把她送给我,我把她调教成眼线做事如何?”
看华辰一脸惊异,华玦扑哧一声笑了:“开个玩笑,你的表情好有趣。”
“好吧,我走了。”华玦站起身,往外走:“我觉得明天父皇就会颁布赦免你的诏书。”
“皇长兄,明天能把她送回太子府吗?” 华辰跟在后面送他。
“不行,我喜欢和她斗嘴,让她再陪我待几天。”华玦没有回头。
华辰站在门口看着华玦上了马车,他拉紧衣服回到小院。
华玦要的东西,他一般是不争的,这次除外。
一轮新月爬上天际,洒下柔和的月光,如同那天他和陈吉祥一起度过的夜晚。
安王府。
华玦回到府中,看到陈吉祥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光。
他敲敲门,推门进来。看到陈吉祥坐在床上看书。
“还不睡?”他站在她床头问。
“等你呀,信带到了吗?华辰怎么样?”陈吉祥放下书抬头问他。
华玦没理她,扯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
他歪着头,粗粗的剑眉轻蹙,桃花眼微垂,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下阴影,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海浪一样的黑发披在身上。
“有事说事,干什么?”陈吉祥瞪着他说。
“你留在我府里如何?我给你个侍妾的位置。”他笑着说。
陈吉祥气的满脸通红,她拿起书冲他丢过去。
华玦抬手一挡,用手往后捋了捋头发,说:“何必动气呢?”
他笑着来拉她的手腕,被她甩开。
“号脉。”
他又拉过她的手:“你脾气这么大,一定很难相处,女人应该静如水中照月,知道吗?”
陈吉祥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华玦直接握住了她的纤细的手腕。
力度温柔霸道。
陈吉祥叹了口气,她转过头苦口婆心地说:“安王,我们能好好说话吗?”
“说啊。”华玦微微抬起下巴,眉眼带笑,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和我们联盟吧。”陈吉祥真诚地说。
华玦眼眸看着她,没有说话,却一直在揉捏她的手,不知道他按到什么穴位,陈吉祥觉得一股暖流贯穿身体,她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她面色潮红,瞪着华玦,拼命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握住。
他还在捏她的手。
一股股难以名状的感觉涌上来,她觉得很羞耻,又抽不出手,眼泪夺眶而出。
华玦一把把她拉到身前,手捏着她的后脖颈,盯着她的眼眸说:“你是母后的人吗?”
陈吉祥摇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的嘴唇,很想吻下去,但是不可以,起码现在不可以。
“那你到底是谁?”他问。
陈吉祥摇摇头,眼泪滚滚而下。
华玦有些莫名心痛,他用手指给她擦了擦眼泪,放开她站起身:“早些休息吧。”
华玦转身离去,陈吉祥趴在枕头上抽泣了半宿,她觉得很委屈,为了华辰来结盟,但是被这样欺负。
她又哭了一会,睡着了。
门外有个人影听到她不再抽噎,便缓缓离开。
翌日。
陈吉祥睁开眼,转头看到华玦站在长窗前。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坐起身慌张问他。
“你慌什么,我敲门了你没有听到而已。”他又恢复了慵懒地笑。
陈吉祥低头问:“你又想干什么?”
华玦嘴角一弯:“我是来道歉的,你接受吗?”
“那你接受和我们联盟?”
“这个我还要再想想。”
陈吉祥气馁的倒在床上:“那你就继续想吧,我不接受道歉。”
华玦抿嘴笑了笑,眼眸中多一丝温柔。
明心堂。
佐鸣宇推开封条已经撕掉的朱红色大门。
父亲作为太医院的院判,一生为了家族的平安战战兢兢,他临死的时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