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穿书了。
从棺椁中醒过来。
开局即王炸——
前身太子妃和表哥迟流凤私通,败露后,便勾结舅舅轩亲王,陷害太子华辰谋反,给他灌了毒酒,打入天牢。
然而,迟流凤却怕陈吉祥翻供,把她灭口了,反算了卿卿性命。
陈吉祥大口喘着气,好像刚从水底浮出,四肢酸软。
她勉强抬起手,因为是赐死,自己还穿着平时的衣裙,手指苍白柔嫩。
她挣扎着坐起来,已是用尽了力气,浑身冷汗。
赫然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
他身姿挺拔,眉眼细长如画,发丝从脑后束起整齐的披在肩膀上,儒雅冷峻,也正震惊地看着自己。
【她没死?!】
陈吉祥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他的心声。
他是佐鸣宇,父亲是太医院的院判,自己在京城开一家医馆“明心堂”。
他德才兼备,忠诚可靠,但是对于陈吉祥的前身,他只是认识太子的一个桥梁,鱼塘中的一条鱼而已。
利用他,认识了他的发小太子华辰,有他的加持,自己在众多名媛中顺利胜出。
前身顺利和华辰成婚后,还想勾引他,他却没有突破底线,拒绝了。
佐鸣宇拉过她的手,并扣在脉门上:“你喝下毒酒后,我给你号过脉,已经身亡,你现在……?”
陈吉祥很无语。
这本书就此结束,以渣女悲惨的下场为结局,奉劝大家不要玩脱了。
可是把她送过来顶锅接盘,就不地道了,毕竟自认为并不渣,虽然有点小色胚,但是不至于好赖不分。
现在正反两派都视她为死敌,自己如何安身立命都成问题,更别说逆风翻盘了。
“我很冷。”陈吉祥可怜巴巴地说。
佐鸣宇犹豫了一下,把她从棺椁中抱出来。
他身上有好闻的药草香,让陈吉祥觉得心里安稳了不少。
眼下,只能期待温柔的佐鸣宇,可以看在“旧情”上放自己一马。
“佐鸣宇,我知道错了,你能给我机会重新开始吗?”
佐鸣宇眼眸黯然地说:
“吉祥,并不是所有的错事,都能被原谅。你想道歉的话,也不应该对我,而是华辰。”
“他不是在天牢吗?”
佐鸣宇摇摇头,抓着她的手腕,拖拽着走进内间。
卧室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床榻上,昏睡着一个俊美的男人,他衣衫凌乱,形容憔悴。
“你自己问他吧!”佐鸣宇甩手将她推倒,跪坐在床前。
“你,你把华辰从天牢里救出来了?”
华辰面色惨白,弯弯的褐棕色眉毛下,长长的眼睫毛在消瘦的面颊上打出阴影,下巴和颌角的线条如刀削一般。
他是皇后第二个嫡出的皇子。
皇长子华玦因为坠马伤了一条腿,退出竞争,皇三子华烨母亲出身低微,一直在北境带兵驻守,其他的皇子年幼。
华辰成为太子的不二人选,为人温柔多情,对陈吉祥宠爱有加,甚至不娶侧妃。
没想到却栽在前身渣女的手中。
陈吉祥不想坐以待毙,她思考片刻,抬起头来说:“我是唯一可以证明华辰无辜的人,我愿意去皇帝面前给他作证!”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佐鸣宇怒目而视。
外面忽然响起官兵的嘈杂声,他神色冷峻:“一定是天牢发现华辰不见了!”
陈吉祥想,她表明立场的时候到了,连忙说:“我们把华辰藏起来,我再躺回到棺材里。”
“这间屋子不大,没有地方可以藏他。”佐鸣宇环顾了一下卧室,心急如焚。
陈吉祥眼眸一转:“我有办法。”
……
官兵“哐哐”的砸门,佐鸣宇开门,神色镇定。
“太子越狱,我们要搜查。”带头的是轩亲王的府兵首领高利。
佐鸣宇往旁边让了让。
他们里里外外查看了一圈,一无所获,高利的目光落在盖着盖子的棺椁上。
“太子妃已经身亡,你们也要看吗?”佐鸣宇冷冷地说。
“还是看一下吧,否则不好向王爷交差。” 高利说。
佐鸣宇沉吟一下,慢慢错开盖子,陈吉祥的脸露了出来。
高利玩味地看了看,点点头,对手下挥手:“我们走。”
官兵走远后,佐鸣宇关好门,把棺椁的盖子推开,华辰躺在陈吉祥身侧。
陈吉祥起身说:“我们把他扶到床上去吧。”
她一转头,看到华辰缓缓睁开眼睛,眼眸游移,停在自己脸上。
“别碰我。”他气若游丝,冷冷地看着她。
华辰用手臂撑起身体,棕色微卷的长发垂下来,眼神迷茫绝望,他呼出的气冲到她脸上,温热火辣。
“你醒了?”陈吉祥声如蚊讷。
华辰的声音婉转悦耳,像梦呓般:
“本来觉得夫妻一场,彼此留下最后的颜面,没想到是他们不给你活路,自食恶果,你后悔吗?”
一抹惨淡笑居然在他唇上漾开,眼底是挥之不尽的哀伤。
两人坐在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