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小姐的身材真是好,增一分肥了,减一分瘦了,玲珑有致,又是倾国倾城之貌,穿上嫁衣不知美成何种程度啊,恐怕全天下都会被你惊艳到!”落裁缝一边量身一边对谢宛韫赞不绝口。
“落裁缝的口才与你的手艺一样出众啊!”谢宛韫笑着回道,回头一瞥,突然见到楚修染捂着心头,不禁紧张地问:
“阿染,你怎么啦?心口痛吗?”
楚修染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你穿上嫁衣嫁给我时的情景,心跳得太快受不了!”
“阿染,你真是……”谢宛韫松了一口气,嗔骂道,“油嘴滑舌!”
一旁的落裁缝却接话打趣道:“娶到如此美娇妻,难怪王爷会激动得受不了!”
谢宛韫:“好啊,原来你们今天不是来给量身的,而是来取笑我的。”
落裁缝:“不敢不敢!”
楚修染已经将布料都带来了,落裁缝量了尺寸,就开始和谢宛韫动手做了。
原本谢宛韫并不喜欢女红,所以她的技术一般般。
但前世泽儿出世后,她想亲手为泽手做衣服,再加上宫中日子无聊,便请了最好的绣娘教她,所以她的女红也是极出色的。
楚修染带了绣娘上门后,谢府上上便开始为她大婚作准备了,可谓忙得热火朝天。
楚修染这厮倒是清闲得很,每天都上门看着谢宛韫绣嫁衣。
大晟习俗,男女双方在成亲前三天不见面,但很多女子定好日子后,都躲在家里绣嫁衣,不再与男子见面了。
哪像楚修染这样天天上门的?
来了就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壶茶水,几碟点心,眼睛粘在谢宛韫的身上。
谢宛韫:“阿染,你天天来看我,我怕还没成亲,你就看腻了我,怎么办?”
楚修染:“不会,我一天不见你,会犯病的!”
谢宛韫以为楚修染的旧疾复发,不由紧张地问:“那你赶快在你府里好好呆着,府上不是有名医吗?”
楚修染:“他治不了,得你治,我这是相思病!”
谢宛韫:……这还有外人在呢,也不知道害臊!
一旁落裁缝的嘴偷偷地抿成了一条线。
谢宛韫和落裁缝日夜赶工,第十天终于将衣服做好,又开始在上面绣图案。
这天,绣龙凤呈祥用的金线没有了,谢宛韫便带上楚修染一起到陈记布庄取金线。
陈记布庄门口,谢宛韫说:“阿染,你在马车里等我吧,我取了金线马上出来。”
楚修染脸一垮:“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嫌我太粘人了吗?阿韫,还没成亲呢,你就开始厌了我吗?”
谢宛韫:……这是什么话?怎么一股子酸味儿?怎么感觉阿染越来越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媳妇了?
谢宛韫脸一沉:“就这样说定了,好好呆着!”
她不是厌阿染,实在是这家伙长相过于出众,走到哪儿都会引来不少目光。
她不想时时被关注,被议论。
“阿韫!”楚修染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谢宛韫不再理会楚修染,径直走进布庄,跟伙计说明来意,伙计便拿出最好的金线任她挑选。
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哟,这不是谢宛韫吗?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躲在家里绣嫁衣,我还以为你只懂得武刀弄枪,没想到还会女红呀?”
谢宛韫扭头一看,原来是越容柔,旁边还站着周静谣。
呵!楚慕贤的两大姘头竟然一起逛街,楚慕贤可真是“御女有术”啊!
“宛韫妹妹好巧啊,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你。”周静谣上前一步,看见谢宛韫面前的金线,“你选金线是要绣龙凤呈祥吗?这么多金线,看着可真让人眼花缭乱。姐姐我的女红还不错,要不要我帮帮眼?”
还不待谢宛韫搭话,一旁的越容柔就说:“静谣姐,她的眼光岂能和你的一致?估计她要挑那种剑穗一样的金线呢,哈哈哈,谢宛韫你亲手绣的嫁衣敢穿出去吗?别丑瞎了大家的眼!”
谢宛韫冷冷地看了赵容柔和周静谣一眼,没搭理她们,继续专心挑金线。
“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听见了也不应人,你有没有礼貌?”赵容柔怒了。
“郡主熄熄火,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周静谣假模假样地劝说道。
赵容柔:“你看她像是要和我好好说话的样子吗?”
赵容柔说着便朝谢宛韫扑过去要打她。
谢宛韫眼眸闪了闪,刚想赵容柔在她手上吃了那么次亏,怎么还敢跟她动手?
下一刻她就明白为什么了。
因为周静谣突然冲过来挡在她面前,替她挡下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脸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掌印。
呵呵!原来这两个人是想来她这儿演苦肉计,周静谣想借此接近她。
“静谣姐,你干嘛为她挡?”赵容柔怒道。
周静谣捂着脸一副大义的样子:“柔妹妹,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你死开,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她!”赵容柔张牙舞爪,要推开周静谣上来打谢宛韫。
“宛韫妹妹,要不你先走吧。”周静谣拦住赵容柔,扭头对谢宛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