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韫,你,找打!”任初夏举起手终究舍不得用力,只轻轻地拍了拍谢宛韫,然后就去挠她痒痒。
谢宛韫最怕痒了,被任初夏挠得浑身发软,连声求饶。
不远处的谢新满忍不住对杨瞳说道:“娘你看,初夏姐姐和姐姐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凑在一起就闹。”
杨瞳笑了笑,摸着女儿的头发说道:“那时候你总是跟在她们后面咯咯地笑,时不时地点评几句,一本正经的小才女模样,煞是可爱!”
“还敢不敢了?”任初夏看着举起双手投降的谢宛韫问道。
“不敢不敢了。”其实谢宛韫的武功远在任初夏之上,只要她全力反击,任初夏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只不过此刻她知道初夏的心情不好,让着她罢了。
果然下一刻就见任初夏红了眼睛,说道:“宛韫,我还是舍不得阿程,战场凶险,刀剑无眼,万一……我真的好担心!”
谢宛韫的心里“嗝噔”响了一下,这一世,她阻止了裴正程与汤之敏的悲剧,可却改变不了裴正程要上战场的宿命。
虽然延迟了裴正程上战场的时间,可裴正程战死的结局真的能改变吗?
谢宛韫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对任初夏说:“夏夏,你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对恩爱的夫妻,丈夫却在新婚之日去了战场,那个妻子一直在家苦苦地等待丈夫的归来……”
谢宛韫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任初夏眨巴着大眼睛追问个不停:“后来呢?结局呢?”
谢宛韫:“其实这种故事,民间流传得很多的,结局也有很多种,有好的有坏的。
好的就是丈夫凯旋归来,与妻子重逢,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坏的就是丈夫战死,或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妻子守寡一生,悲苦一世。”
任初夏:“如果阿程有事,我定会随他而去!”
谢宛韫拍了拍任初夏:“其实你可以不在家死等的!”
“宛韫你是说,我随阿程上战场去?”任初夏两眼一亮。
“不能吗?你不也是武将之后?”谢宛韫摊了摊手,“我娘年轻时也曾随我父亲上战场啊!”
裴正程和任初夏的父亲都是谢宛韫父亲军中兄弟,他们都算是武将之后。
任初夏茅塞顿开:“没错!我要陪着阿程上战场,与他同生共死,不管结果如何,只要能和阿程在一起便能无憾!”
谢宛韫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这一世只要夏夏和阿程在一起,不管生死,结局都算变好了。
谢宛韫:“可是我怕阿程不肯呢。”
任初夏:“他敢?!不肯我就不嫁给他了!”
“不是不肯带你上战场!”谢宛韫凑近任初夏,压低声音说道,“而是不能日日和你努力生孩子!”
既然要上战场,生孩子的事自然要延后了!
任初夏愣了愣,才回味过来谢宛韫在打趣她,气得又上手挠谢宛韫。
“哼,这下我可不让着你了!”谢宛韫果真不客气了,任初夏哪里是她的对手,被挠得软趴趴地挨在她身上求饶。
“宛韫、夏夏,你们看我们钓了好多鱼。”裴正程拎着一个鱼篓子过来,兴奋地展示他的成果。
满满的一篓鱼还在那儿活蹦乱跳,一不小心就跳出了好几条,清影和清月带着下人去抓,人欢鱼乐,这样的场景真是热闹又充满了烟火味儿。
谢宛韫看了看天色,问道:“我大哥呢?”
裴正程指指了东边,说:“他和九王爷往那边去了!”
“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过去找他们了。”谢宛韫说完便往东边找大哥和楚修染去了。
沿着湖边走,一路上都是来此游玩的人,整个南湖热闹得很。
谢宛韫很快就找到了谢珩和楚修染,他们划船到了湖心的小岛上。
谢宛韫也解了一只小船,划到了小岛上。
“韫儿,这里的鱼真是又大又多,还很笨,一钓就上来,你看我们这两个最大的鱼篓都装不下了。”谢珩一脸兴奋地说,“不信,你自己也钓一下,保证能钓到。”
谢宛韫向来没耐心,基本没钓上来过鱼。
“好啊!”谢宛韫拿过钓鱼竿,装上鱼饵用力地甩了出去,没多会便感觉有鱼咬钓了,她赶忙拉上来一看,结果空空如也。
“哈哈哈!韫儿,你还是太着急了,鱼杆有时会随着水波轻轻晃重的,你得感觉到鱼竿沉了才拉上来,这样才会钓到鱼的。”谢珩无情地嘲笑起妹妹来。
一边的楚修染捡起块石子暗暗朝谢珩的鱼杆扔去,说:“大舅子,鱼儿咬钓了!”
谢珩急急扯起鱼杆一看,也没有!
“哈哈哈,大哥你不也是太心急了吗?”谢宛韫和楚修染双双嘲笑他们。
“好啊,你们,你们两个存心来捣乱的是吧,去去去,去找个地方谈情说爱去吧,别来妨碍我钓鱼!”谢珩有些恼。
“我们偏不走!”谢宛韫扬了扬下巴说道。
“好啊,你们不走,我走!”谢珩说着就去解船缆,“我要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安静地钓鱼!你们都不懂钓鱼的快乐!”
谢宛韫刚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