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谢宛怡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宛韫展颜一笑,悠悠地说道:“游医说,如果温和的手段无法让你好转,就试试以毒攻毒,以暴制暴。
就是每当你梦魇的时候,就狠狠地揍你,揍到你清醒为止,用新的疼痛克服你旧的恐惧!
刚才我试了这办法,果真是有效!
所以,妹妹,以后你梦魇一次,我便会来打你一次,这样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谢宛怡一听,心里顿时将谢宛韫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可表面她却大义凛然地说道:
“这些年娘为了照顾我辛苦了,若这个办法真有效,我受点苦不算什么,只是怕爹娘不忍这样做。”
“放心,我会偷偷地揍你的!”谢宛韫压低声音说道。
“只怕瞒不住!”谢宛怡这话已经有威胁的意思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谢宛韫森然一笑。
这时,外面的银萍突然特别凄厉地惨叫了一声,谢宛怡听后一颤,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银萍刚才竟敢阻止我进来照顾妹妹,我让清影掌她嘴呢。”谢宛韫顿了顿,阴恻恻地说,“主子做事,一个奴才竟敢质疑阻拦,这次小惩一下,下次再敢犯直接拔舌!”
谢宛怡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为什么突然觉得谢宛韫像中了邪一样,竟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以至于谢宛韫说要亲自给谢宛怡去端安神汤时,谢宛怡惊得脱口而出:“不用,让银萍来就行了!”
谢宛韫抬头看着谢宛怡,脸上似笑非笑,良久才应道:“好啊,既然妹妹想让她来,就让她来吧!清影,让银萍去给二小姐端安神汤来!”
“是,大小姐!”清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谢宛怡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姐姐,今天你去关洲,有没有遇到意中人?”
“有啊!”谢宛韫漫不经心地回答。
听了这话谢宛怡顿时两眼一亮,很是期待地追问:“是谁呀?”
“九王爷!”谢宛韫这话一出,谢宛怡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脱口而出:
“怎能是九王爷呢?”
不应该是二王爷吗?
“怎么不能是他?”谢宛韫反问。
“九王爷身体不行,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谢宛怡话还没完,就被谢宛韫霸道打断了:
“妹妹慎言,诅咒王爷可是大罪!”
“这不是没外人在吗?我们姐妹说体己话而已,我也是希望姐姐好!”谢宛怡脸上的表情诚恳无比。
谢宛韫绷起了脸:“九王爷是我选中的人,妹妹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我不喜欢!”
谢宛怡:……她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好在这时银萍用托盘端着药进来了。
谢宛怡看见银萍肿如猪头的脸,眉心又是一跳:谢宛韫绝对不对劲!
“妹妹,该喝药了!”谢宛韫伸手端药碗,半路却倏忽缩回手,斥骂道:
“银萍,你侍侯主子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这么烫的药也竟直接端进来?过来跪下,直接用手端着药碗,直到药凉了为止!”
“二小姐?”银萍向谢宛怡投去求救的目光。
“姐姐……”谢宛怡刚想开口求情,却被谢宛韫无情打断了:
“怎么?妹妹是想趁热直接喝?”
“不不不!”谢宛怡吓得直摇头。
还是银萍端着晾一晾吧!
银萍泪汪汪地看了谢宛怡一眼,只好认命地放下托盘,咬紧牙关,双手端起了那碗滚烫的药……
谢宛韫嘴角勾了勾,忽而又悠悠地问道:“妹妹,你无聊不?”
谢宛怡:???
这又要唱哪出?谢宛怡不敢轻易接话了。
好在谢宛韫似乎并不需要她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姐姐最近看了一个故事,说是有姐妹二人爱上了同一个男子。
为此,妹妹残忍地杀死了姐姐的儿子,并骗姐姐吃下亲儿子的肉。
后来,姐姐被人救了出来。
妹妹你说,姐姐该怎样报复那个恶毒的妹妹才解恨呢?”
“呃……”谢宛怡听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胃里一阵翻涌,试探着问,“将妹妹迟凌?梳刑?扔下蛇窟?扔进狼群?让一群男人凌辱她至死?”
“可是这样,还是解不了姐姐心中的痛啊!”此刻谢宛韫的表情阴冷、迷离,跟个怨鬼似的,看得谢宛怡遍体生寒,心里暗想:“谢宛韫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她强装镇定,又试探着问:“要不将妹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逼她吃下去?再不然,等妹妹生了儿子,也让她吃自己儿子的肉?”
“嗯,你真有办法,妹妹!”谢宛韫将“妹妹”二字咬得极重。
谢宛怡猛地打了个冷战,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无迹可寻。
“那我回去好好想想,到底采用你的哪种方法好,妹妹!”谢宛韫这次将“妹妹”二字咬得更重。
谢宛怡:……忽觉得房间阴风阵阵!
……
发泄了一通,谢宛韫感觉自己好多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