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纷呈的记忆中不起眼的一隅罢了,何必呢明微?他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放不下呢?连希望书店都被炸了,还放不下吗?
明微真的搞不懂自己,他一个浑身上下没一个优点的废物,更别提什么勇气与毅力了,为什么能坚持喜欢一个不可能喜欢自己的女孩那么久啊?这根本不科学啊!难道是他把所有的毅力都花在了这上面才导致他生活中处处不行的吗?也不对,不认识陈璃画的时候明微照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其实大多数人都知道自己当下应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比如大部分成绩不好的学生也知道自己该发愤图强了,甚至会在脑海里制定一系列的计划,但是很显然,“知道”和“去做”是两回事,蓝图没去实现就永远都是蓝图。
明微当然知道这样不行,他作为当事人清楚得很,谁又不是在心酸之后欲哭无泪呢?但就是松不开那只用力过猛的手啊!
这样说起来或许有些矫情,但现实往往就是如此敏感且脆弱。
老周拍了拍明微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别难过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真的是至理名言,放在哪里都适用。
明微挤出一丝生硬的苦笑,“这可是你的书店。”
老周耸耸肩,明微低下头凄凉的一笑,总觉得自己跟希望书店绑在一块了,所有人都不在乎,就连它主人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是一同被抛弃的,还有某些珍贵的东西,明微是做不到那么洒脱的,虽然无济于事。
“好了,这里不用你们操心,回去吧,你们肯定累了。”老周对他们说,周围开始热闹起来,至少在这深夜,消防车的警笛还是挺明显的。
“这离我那不远,我走回去就好了。”明微对兰斯洛伊说,他现在很想自己一个人,干什么都好,他确实累了,累到不想说话。
“我也没想送你啊!我只想送璃画。”兰斯洛伊打趣开口。
老周十分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就好像被烧的是他仇人家的房子,兰斯洛伊也跟着哈哈大笑,明微看向陈璃画,她在微笑、害羞。
“哈哈哈哈哈。”明微也跟着他们张嘴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的像是一个精神病人,笑的一边眼睛眼泪都被挤出来了,吴可非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笑得这么用力,这么歇斯底里。
是啊,太好笑了,我他妈也不想跟你一起去这里去那里去看电影啊!我也只想跟璃画一起,要是你这家伙从来就没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就好了,今天晚上绝对是只属于我和璃画的!
越是在意的东西越容易失去是吗?所以明微感觉自己一无所有,可他在意的东西也不多啊!都要一一夺走吗?
明微不想笑,但他很难过,总要把情绪发泄掉吧?
一阵浪漫的交响乐不合时宜的响起,又是他们的手机铃声《英雄交响曲》,明微掏出手机,一股骂娘的冲动油然而生,又是中国移动,不过他转念一想,这通电话正好帮他脱困。
“喂?”明微边接起电话边转身离去,脸上还带着笑。
“别笑了,你笑的真难看。”
电话里传来明微自己的声音,他那夸张的笑容一丝一丝凝固在脸上,忽然莫大的悲恸如山洪海啸般席卷全身,就好像那颗鲜活着跳动的心脏也在一寸一寸变得冰凉。
那几乎是深入骨髓的痛苦,也是一股冲上鼻头的酸楚,明微绷不住了,眼泪一滴一滴滑落面庞,虽然只有左眼,但胜在量大。
男人通常不会因为某件难过的事流眼泪,他们经常想哭都哭不出来的,于是他们就会把眼泪给攒起来,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或许是一部感人的电影、或者是一首悲伤的情歌、亦有可能只是一小段可怜的文字,然后一股脑的全部释放出来,看起来就像到了世界末日。
吴可非看着他明微的背影,突然想起那句经典的台词:“那个人样子好怪,他好像条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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