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在此之后,来的登山客消停了下来,只在第二天的晚上,来了个形迹可疑的男人,跑到我的田里询问我一些事情。
对方一开口就是大叔,问题是,他那雄厚而又稳重的声音,还夹带着一点岁月的沉淀感在其中。
这家伙绝逼比我还老。
但他叫我大叔,我也只能忍了。
毕竟,他不是第一个这般叫的。
这段时间,我给自己买了一面镜子,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会坐在窗台那里,细细打量这这张“老脸”。
有的时候,会感觉这个脸,不是自己的,又老又黑,和从前英俊白皙皮嫩的自己真没法比。
怎么就老成了这样。
我曾好奇的上网搜寻了一下,只有一种不太靠谱的答案,早衰症。
气血枯竭,身体机能衰竭,再这么下去,也就一年半载的,我估计自己就连干活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能成为这个世界的毒瘤。
言归正传,苍老没啥好研究的,毕竟我一无所知,对于这个症状也不打算治疗。
我只关心,这个中年人,神神秘秘的找我打听山上的事情,有没有啥发现。
如果我说的东西有价值的,他愿意付给我相应的报酬。
说起来,也是挺无语的,当时回了那家伙一句,“别问我,你大爷不差钱,啥也不知道!”
叫啥大叔,直接给老子升个级,叫大爷吧。
没有得到想要的,对方朝我吐了一口吐沫,怏怏不乐的跑了。
我能怎么办?哎,遇上这种男人,真是倒了大霉了,老子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
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到小院。
恶犬见我后,嗷嗷叫的扑腾着。
只是脖子上拴着铁链,想搞我,反手就是一棍子抽上去,打得它发痛,很快就学会了夹起尾巴做人。
日子如果能一直这般平静的活下去,那该多好。
然而人生总有那么多的事情折腾着,三日的期限眨眼就过了,第三批的登山客始终没有出现。
他们应该出事了吧。
说好不再助人,我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没有必要耿耿于怀。
真的没感觉到欠了什么。
我照常吃饭,喝水,洗漱,睡觉……
半夜的时候,院子里的恶犬叫的很凶,没完没了的烦死人。
我抽出砍柴刀冲到院子里。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院子外面来人了。
不是我心心念念的第三波人,而是令我恶心想吐的第一波人。
他们的样子很是狼狈,一个个衣衫破烂,好似打了一架,又被人扔进泥地里面打滚,然后像个乞丐一般的卑微讨好,再不似之前的强硬跋扈。
“大叔,你行行好,收留我们一晚上吧,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山上捡了一条命回来。”
“我们这么多人……结果,死了两了,真的又累又饿,一点吃的都没有了……”
“我们给你跪下都行,求你原谅我们先前的无礼,帮帮我们!”
……
这些人说跪就要跪了,但凡他们强势一点点,给我点脸色看,我都能无情的将其驱逐。
但现在……人总归是有侧隐之心,最后还是将人放了进来。
言谈之中,和他们打听了一下山上的情形。
他们的运气挺不好的,遇上了一具死尸。
他们平素胆子挺大的,看到死人后也不忌讳什么,什么有人还恶意的将人尸体翻转过来,把人身上的财物洗劫一空。
自打那以后,那死尸就阴魂不散的盯上了他们。
当晚上就死了一个人,没有任何外伤,就是突然的暴毙。
只那脸,白得像是雪,一点气血都没有。
要知道,那个人是个出了名的健身达人,身板康健,肤色是暗红的小麦色。
此时白得吓人,当时就把这些人给吓到了,也没管这个人,丢下他的尸体,慌不择路的跑了。
结果,第二天的晚上,又死了一个。
这一次的死法,还是一样的白森森的,即可怖又吓人。
眼下,是第三天的晚上,虽然没有人说出来,但大家伙儿都有种意识,那索命的死人还会再来。
对方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他们的。
于是,吃了一顿简单的饭食后,所有人默契的背靠背挨在一起,谁也不敢睡觉,手里还拿着利器防身用。
我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倒也有几分可怜,只是不了解事情全貌,也懒得再做好人,只当什么也不知道的,摸回大床睡觉。
这地方很简陋,接待客人的大堂,煮饭的火塘,和睡觉的地方都在一间屋子里。
看着有那么几分烟熏火燎,乡下人的生活,就是这般极简,凑合着一个人住的话,其实也没啥不好的,显得空间还挺大。
我睡得很浅,毕竟还是担心死个人在这个屋子里。
一直等到将近半夜三更之时,屋外的恶犬突然大叫起来。
我就知道,害人的鬼东西来了。
这恶犬为啥能感知到鬼来了,因为它是四里八乡,唯一的一只黑狗,还是罕见的五黑犬。
这么厉害的大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