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们那点子出息,打架有的时候,不在人多,等着看好戏吧!”
师父带着我们藏匿在一个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静静地等着对方闯关。
这山上的虫子多如牛毛,不多时,我就被咬得浑身都是包。
不光是我,就连猴三也被咬得抓耳挠腮,说不出的烦燥。
反观师父,气定神闲的就躺在地上,视那些虫子为无物。
奇怪的是,就算他这样,也不见有虫子爬到他的身上,安逸得就像睡在自家的大床上。
“师父,这些虫子太讨厌了,有什么办法可以教教我?”
师父懒洋洋的道:“虫子都爱腥臭之物,你自己要做个臭男人,还不许别个盯咬,这是何道理?”
“呃……师父别闹,你不也是臭男人!”
他还不刷牙,爱喝酒抽烟吃大肉,养了一身的肥膘,加上这几天都没洗过澡,真比我干净不到哪里去。
被我这般一揭老底,他顿时有些不乐意了:“小子,别看为师酒肉穿肠过,但还真不臭,不信,你自己个儿闻闻。”
见他抬起胳膊,我还是有些嫌弃的,猴三倒是动作快的凑了上去。
“咦?周大师,你还真的不臭唉,甚至还有一股子清新淡雅的檀香味儿,真是好闻。”
猴三还闻不住陶醉的又多闻了两口,不住的赞叹起来:“这味道比起娘们儿身上的香水味,可好闻多了,舒坦!”
师父一把推开嗅个没完的猴三,一脸得意的道:“如我这等修行之人,自洁功能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小子,你啊,还是见识太过浅薄了点。”
瞧把这老头得瑟的,有点本事就飘了啊!
正欲和他好好掰扯一通,把驱虫的本事学一学,就被他一把按住脑袋,差点给我把头按扁。
“噤声,人来了!”
我和猴三瞬间老实了,趴在那里看着不远处,有手电的光晃来晃去的。
那一泼人也真的是古怪,一个个在那里走来走去的,一直在一个圈子里面打转转。
走得急眼了,还会在那里发脾气,又叫又骂的,看起来像是魔怔了。
我知道这是鬼打墙,在他们的四面八方,有好些个孤魂野鬼包围着,迷了他们的眼不说,还不停的变幻着各种形态,把那些人心底的最大恐怖给放大无数倍。
心性稍微弱一点点的,很有可能就会迷失在这样的环境里,再也走不出来,甚至会胡乱攻击身边的人。
当然,也有那种见过血,手上出过人命的,心志坚定,根本不为所惑。
这样的也才只有四五个而已。
但没关系,除了鬼打墙外,还有很多的机关陷阱在等着他们。
师父在这其中做的每一步,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这个效果实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一个人就将十多个人困住,不费吹灰之力。
人群之中,唯一还能自由来去的,就是那个所谓的晏大师。
对方是真的挺有能耐,似乎能识破这些机关阵法,每每遇上危险时,总能适时的躲开。
但这人也真的是很自私,遇上事情的第一反应,是保住自己,至于那些跟着他而来的手下,是死是活,他连看都懒得看一样。
如此凉薄,必然是大恶之人,令人不敢小觑。
对方穿过重重障碍后,最终来到了周若芳的坟墓前。
其审视一番后,镇定自若的拨通了猴三的电话。
猴三的手机早已经调为静音,此时看着这个电话,就如同看到催命符,很是为难的看着我师父。
“周大师,现在怎么办?”
“不要慌,他不过是瓮中的鳖,等着看好戏便是。”
“嗯?”
我和猴三狐疑的对视了一眼,莫非师父背着我二人,又做了什么手脚,才能如此胸有成竹。
我一路跟着他,每一步都参与了,竟然还能藏暗手,简直是神了。
这晏大师久久接不通电话,就把手机挂断,然后环视一周后,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步履坚定的朝着我们这里走来。
此人一眼就能看穿这个现场的布置,实难对付。
我和猴三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强迫自己沉住气,不要乱了阵脚,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颤抖。
正全神贯注的趴在那里时,冷不丁的感觉一只大手,摸到了我的后脊背上。
鸡皮疙瘩瞬间立起来。
该死的,这熟悉的感觉……
莫非我就是师父的暗手?
做替死鬼?肉盾?
就在我不可置信的瞪视之下,老家伙冲我挤眉弄眼的贼笑着,将我从暗中推了出去。
窝槽!
想骂人!
这么玩下去,迟早有一天,要被他玩死。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姓晏的男人自然如临大敌,摆出一个防御的姿态。
“小子,这一路上的弄的那些迷障,都是你所为?”
我……深吸了一口气,掷地有声的道:“没错,是我干的,没有想到,你还挺有本事,都给破了。”
“你是哪一派的?何人名下?速速报上名来,晏某人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我哪知道师父是哪个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