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痛。
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都快调出了队伍,结果,免不了又挨上了几鞭子,片开肉绽,身上淌着黄色的脓水,又恶心又恐怖。还时不时地散发出难闻的臭味,招来了不少蝇虫。
他周围的人,闻着味道都快吐了,离他越来越远,嫌弃的要死。
赵平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的怒火又蹿了出来。
他用淬了毒的眼神,看向远处的沈清歌,怨恨之心骤起。
就是这个女人,不知施了什么妖法,害他父亲中毒,又见死不救;也是这个女人,刚刚在山里,明知这瘴气害人,却只轻描淡写地说两句,害他大意中了毒;还是这个女人,整个流犯队伍里就她懂点医术,依旧对他不闻不问。
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他越想,越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怨恨,将手伸进衣兜,一把攥紧了父亲留下的金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