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晚上和念宛如一起相对无言地吃年夜饭的时候，没来由地想起黎霂言出国的那天。
他是隐瞒着自己出国的，顾卿遥甚至不知道，那时候黎霂言是否就已经策划好了什么。
至少现在看来，黎霂言是早有准备。
那时候自己对他说让他年前回来时，黎霂言是怎么回复地来着？
他说他会回来，即使坐私人飞机都会回来。
顾卿遥静静地看着指针跳到了零点，然后微微笑了，唇角有点干涸，她抬眼看向念宛如，含笑道：“妈妈，新年快乐。”
“小遥，除夕快乐。”念宛如的笑容也有点勉强，一边给顾卿遥夹了个饺子一边道：“别想那么多了，明天你外公也就回来了，霂言的事情……问问你外公也许就水落石出了。”
顾卿遥错愕地看向念宛如：“妈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