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给我的感觉好可怕,就好像见到楼主一般。”
连下数层楼后,萧狸奴长舒了口气,向陆尘说道。
她的脸色先前极为煞白,在这时方才恢复了些许血色。
“确实不简单。”
陆尘点了点头,脸色平静说道。
只是其心中却是暗叹,那家伙可和你那什麽楼主不能放在一起并论。
世间能与之相较者,现如今恐怕只有其馀帝者所布後手。
若非其需借帝路之泽突破天地禁制,恐怕这帝位归属,也轮不到那天渊之人的头上。
“事非偶然,魔帝後手已现,景帝後手疑似显现,既然如此,其馀帝者所布的後手或许也已然显现,只是自己尚未知晓而已。”
陆尘呢喃而语,心中有如浪涛席卷,汹涌不止,丝毫不得停歇。
良久后,他摇了摇头,不再思索这些杂事。
纵使帝者後手显现,想必也是针对天道或是其他帝者所布,以如今之势,无论如何都牵连不到自己身上,倒是无需为此多费心神。
“公子,到了。”
就在其晃神之际,一行三人已然到了第三层,诸长乐仙子所居的温柔乡中。
只见得里间雕梁画栋,又有无数花灯悬挂,实属美轮美奂。
阁中中央之处,摆放着一座占地极广的戏台,其上铺设着不知何处而来的名贵红布,尽显华丽之色,却又不失大气。
戏台之上,长乐仙子们随着好似凤鸣般的乐声翩然起舞,皆头戴金饰,轻纱蒙面。
再加之腰系彩带,更宛如仙女下凡一般,舞步轻旋,婀娜多姿。
阁中的仙门子弟亦或是帝都权贵们,或品茶论道,或目赏仙姿,或吟诗作画,或舞剑纵酒狂歌,总之是热闹异常,与陆尘所料想的场景倒是有些不一样。
陆尘等人寻了一张名贵神木所制的园桌坐下,便有姿色不俗的侍女乘上各般美酒佳肴。
美酒佳肴,美人作陪,又能玄而论道,又能纵酒狂歌,难怪此间之地这麽多人沉沦於此。
陆尘自顾自而语,转视周遭,里间大多数人都不过黄色气运,偶有几位蓝色气运者,已然极为稀少。
要知晓这可是在帝都这般随便扔一个板砖都能砸到一片天之骄子的地方,可想而知,周遭这些人因长乐楼中的温柔乡堕落成什麽样子,以至於诸多出身极为尊贵者,却不过黄色气运。
“这是仙子群舞,群舞过後,又会有仙子独秀。”
萧狸奴向二人解释道。
道士白银却是全然听不进去半点,目光死死的在戏台之上的长乐仙子之上扫过,像是在疯狂寻找着什麽。
陆尘小酌一口美酒,向萧狸奴问道:“不知道那位艳冠中土的花魁是否在其中?”
“公子是说羲和仙姬吗?”
萧狸奴愣了一愣问道,在此人多眼杂之地,她自然不会唤陆尘老师或是什麽夫子。
“对的。”
陆尘点了点头。
他虽未曾见过这所谓的羲和仙姬,但在帝都之中多日,却是早有耳闻。
中土之人皆言,长乐楼花魁乃为中土第二美人,天下间鲜有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其美色之盛,甚至曾有两位至尊同至长乐楼中,为其豪掷大道真器。
“公子瞧见那盏灯了吗?”
萧狸奴手指戏台之上最为特殊的那盏花灯,花灯内里好似有水痕荡漾,给人一种异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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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尘点了点头,那花灯内里的水痕在缓慢上涨,波动虽是并不明显,但以其神识之敏锐,自然能轻易感知。
“在这小碗之中掷入灵石,便可使得那花灯水痕上涨。”
萧狸奴又指了指随着美酒佳肴一同抬上的一盏琉璃小碗。
这琉璃小碗的品轶并不低,已然到了地阶上品灵宝的地步。
“若要使花灯水痕盈满,需多少灵石?”
陆尘轻叩木桌又问。
萧狸奴伸出三根纤细手指。
“三,三件大道真器相当的灵石,并且这只是唤出羲和仙姬而已,若想美人相伴,还需场中诸多人竞价,价高䭾方可有此机会。”
萧狸奴话音未落,便猛的有一剧烈响声在她的耳边炸响,其稍稍一惊,只见道士白银攥紧双拳,眸子里满是怒意。
“你们这不是全然将人当做货物买卖不是!”
他愤然而语,死死的盯着萧狸奴。
萧狸奴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主,自然也不惯着道士白银的臭脾气,当下眉头紧锁,冷眼而语:“世间人行事,本就算的上是买卖言之,无非是或赚或赔而已。”
“公子既然这麽愤恨,又何必冲奴家这小女子发火,倒不如我带你去寻我们楼主,你跟他说,让他不要做这些买卖勾当,还众人一片逍遥可好?”
萧狸奴冷笑一声,讥讽而言。
道士白银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向女子道了声歉。
他的目光看向戏台之上看去,心莫名的好似被刀割一般。
道士白银听得出萧狸奴言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