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送到,顾时风还不见人影。除了顾时夜,谁心里都有点不安。
顾时风的手机联系不上,再也没人顾及得上蛋糕,顾时夜也表现得忧心忡忡。
心里默默祈祷,顾时风最好就死外面,永远别再回这个家。
先报警,然后联系老师,联系所有和他关系好的朋友。
带着希望拨出的每一个电话,将顾家夫妻的心高高吊起,最后都只能失望而归。
到派出所查看游乐场附近的监控,游乐场是他们朋友的企业,这一天的监控都打包一份发给他们。
警察叔叔们仔细的排查,很快就看到顾时风的身影,然而很遗憾并没有获得线索。
他是自己走出人群,然后消失在监控画面里的,休息日人很多,根本看不出哪个人有问题。
这时候的监控技术不是很清晰,调查相邻的几条街,都没有再看到顾时风的身影。
人就像在那个监控死角人间蒸发了似的,顾家发动人脉,警察也全力帮忙追查,最后全都一无所获。
顾家夫妻放下工作,陆安心哭晕过去好几次,看到家里顾时风留下的痕迹就忍不住泪意。
顾家头顶像是悬着一片乌云气氛压抑,一向活泼调皮的顾时暖都不敢往顾家夫妻面前凑。
所有人说话动作都下意识的放轻,不敢在两个神经敏感的人面前出错。
……
顾时风再次有意识醒来时,破旧的茅草房能让他睁眼看到天,腿脚酸疼,背也硌得难受。
身下是破旧的木板床,盖着的被子臭烘烘的,一掀开就有灰尘弹出。
顾时风恶心坏了,从小锦衣玉食的他没见过这种恶劣环境。
身体的不适都不能让他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可看到外面的情况他傻眼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石头砌的墙,脚下踩的地也是泥泞不堪的。
旁边就是个木头搭的棚子,一头老牛在嚼着干草,一股子形容不出的恶臭直扑面门。
嗡嗡嗡的苍蝇声更是让他头皮发麻,他站在这儿都不知道要该迈哪只脚跑路。
搞笑,这一定是在做梦吧,他堂堂顾家的大少爷,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没能从他舒适的房间醒来,而是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他不悦的皱着眉头回头,看到的就是个苍老的老人,正想询问这是哪儿,就听那人笑呵呵的。
“哎呀,终于醒了,老婆子,30醒了,我还担心这么便宜的怕是有病养不活,瞎操心一场。”
一个老太婆从另一间屋子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勺子。
“我就说你瞎操心,这长得细皮嫩肉的,身体哪可能会有问题。”
顾时夜有点听不明白,这两个老人是在说他吗?或者说他现在还是自己吗?
他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礼貌开口询问:“老爷爷,有镜子吗。”
那老头子又给了他肩膀一下,“叫啥爷爷啊,要叫爹。”
虽然身上穿着不舒服的衣服,可看着自己那双白嫩且手背有颗痣的手,顾时风才终于回神。
这可不是什么穿越时空,或者是魂魄附到别人的身上,他这是被拐卖了。
面前这个老乞丐就是买家,还恶心的让自己叫他爹,真是做梦。
“咋的,傻了。”
老头子伸手想去摸他的额头,顾时风厌恶的用手挥开。
“别碰我。”
老头子可不会考虑他还是个小孩子,这里是他的地盘,自然可以随心所欲。
于是那带着厚茧的巴掌就用力地甩到了顾时风的脸上,顾时风耳朵嗡鸣嘴角也流出血。
“小兔崽子敢打老子,你都被你亲爹卖给我了,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顾时风从没受过这种罪哭着摇头,“不是的,我爸爸才不会卖掉我。
我家里很有钱的,你送我去报警吧,我家里会给你很多钱的。”
tui,老头子往边上吐了口痰。
“什么钱不钱的老子不管,老子要的是人。”
之前说话的那个老婆子也站出来,“和他废话这么多浪费时间干嘛。
丢进去关几天,饿几顿就会老老实实的听话。”
老头子也不想整什么怀柔政策,拉着顾时风的手就往之前的破屋子里面拖。
被他握着的那一圈肌肤疼痛不已,不管顾时风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
他虽然有上过几节拳讲课,但面对这老头子就是花架子。
常年干农活的壮劳力,虽然看起来苍老但其实才50岁,上山砍柴背几百斤东西下山都利索得很。
这都还不是让人最崩溃的,老头子竟然用拴狗的链子就这样捆在顾时风的脖子上。
这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这两个老家伙就没把他当人看待,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可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那老头子都当听不到,木门关上的时候顾时风感觉天都塌了。
这村子是在深山老林里都还没有通电,村里的人也都是黑户还重男轻女。
早些年村子比这大得多,外面不再战乱后,知道外面的生活好,好多人都愿意搬出去落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