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将耳朵贴在月皎皎的腹部,感受着孩子的胎动。
他抬起头笑得像只傻狍子,毫无之前身为王爷腹黑冷厉的气质。
“小菀,咱们儿子刚才踢我了。”
月皎皎也将手放在腹部,微微低头眼中全是慈爱,清丽的脸上漾起温柔的笑。
“是个活泼爱动的孩子呢。”
楚王亲昵的拉着她的另一只手,“这样的孩子健康。”
两人就这样闲话家常楚王也觉得甜蜜异常,自从他醒来后就一直待在月皎皎身边。
魂魄再也没有离体,每日都过得很安心。
父皇交给他的差事也办得极好,他认为月皎皎就是他的幸运星。
大夫吩咐孕妇不能久坐,夫妻俩刚吃完饭,聊了一会儿,楚王就掐着点扶着月皎皎出了院子散步。
夫妻俩相伴的气氛极好,跟在身后的下人也都希望两位主子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担心月皎皎走久了腿酸不舒服,所以散步的时间楚王也掐的极好。
到点后就将人送回房内,他自己则要回书房处理公务。
刚坐下江明就上前递上一封信,那熟悉的颜色和字体让楚王眼皮一跳。
他倒要看看这沈词安在耍什么花样,醒来后他身上那些痛感真实得可怕。
就像从他之前附身的那具身体直接转移到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大夫也看不出来任何问题。
但那种疼是真实存在的,楚王十分确定,那不是自己被折磨久了,精神出问题后幻想出来的疼痛。
他被沈词安如何羞辱虐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但就是忘了自己附身那具身体的身份。
他让人仔细调查,但是庄子上没有一个婢女符合条件,她身边的人除了挨板子就并无人受伤。
至于夏安,在金手指的保护下,去调查的人会直接忽略这个人。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沈词安这个恶毒的女人将他附身过的那个小婢女弄死了。
还抹掉了她存在的所有痕迹,若不是小菀心诚日日在佛前为他祈祷。
恐怕他早就随着那婢女一起,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国公嫡女顶级官眷,她若是死了肯定会引起轰动,那群难缠的弟弟难免会查到他的身上。
毕竟他之前与沈词安闹的动静不小,如今小菀成为正妃,得到父皇的认可。
躲在暗处的老鼠恐怕就是制造伪证也要往他身上扯,为一个沈词安不值得让他冒险。
他若出了事,小菀和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冲动行事。
所以他还没想好该怎么报复,沈词安流的那点血,头上那个口子可不足以让他息怒。
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
先是诉苦后是卖惨,又是逼不得已出京又是受伤严重。
“绾绾此生非君不可,哪怕做妾也心甘情愿,只愿君此生不负。”
最后又给月皎皎上眼药,表示都是一家子姐妹,妹妹从小宽容大度,肯定能容得下她。
她们姐妹俩必定好好相处,会一同为他打理后院,让他只管在外做事,不用烦忧家里。
楚王的笑容极冷,跪在地上的江明将头压的低低的。
将信纸丢在地上,冷哼一声,“就她,也配合本王的小菀一起打理王府。”
一来就想踩在小菀头上立威,入了王府只以位份论尊卑,哪有王妃称呼妾室姐姐的。
这分明就是想模糊身份,还想要掌家的权利,如果他还是之前的李宴清。
可能会为她的真情所感动,毕竟她为了能与自己相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可现在,他就只有一句,想入楚王府,做梦。
小菀的月份已经大了,他绝不会让人给她添堵。
“以后那边的信就不用再送来了,派人将本王之前写给她的信全部销毁。
以后本王跟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莫要在传出流言蜚语。”
“是,属下这就去办。”
……
沈词安在闺房里急得团团转,以往她派人传过去的信,不到两个时辰必有回复。
可如今过了这么久还无一点消息,难道楚王就真忍心和她断了吗?
楚王的举动她看在眼中,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她最熟悉了。
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自己曾经想要拥有的女子嫁作他人妇。
楚王对他是有情的,就沈和菀那普通的样貌和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
楚王又不是眼瞎,她也不要楚王贬妻为妾,以侧妃之位就能迎娶她入府。
这般划算的买卖,对楚王来说也是轻而易举,他没道理不同意。
楚王如今在联姻市场已经毫无价值,谁家的贵女愿意被一个庶女压在底下。
这样简单的选择,楚王不可能犹豫,为何迟迟不回信呢。
沈词安心中不断的压抑着怒火,头脑又开始一阵阵的发晕。
春杏端着药碗上来,闻着那味道她就有点犯恶心。
为了身体不得不忍着恶心,捏着鼻子一口全部干下。
旁边的小丫头连忙递上蜜饯干果,随手拿了一颗放入口中。
酸甜慢慢在口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