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段小染自然不愿袖手就擒,然而她挥拳的偷袭反被悲相杀抓住,悲相杀顺势一扭,段小染两只手牢牢被扣在身后,挣扎无果,急得干瞪眼直跺脚。
另一边,况拾玖被恐相恶压制,恐相恶占据体型优势,不断以蛮横的铁拳试图与况拾玖近身肉搏,况拾玖借着狼眼的神通和秋刀鱼,一次又一次与对方拉开距离。
“轰……”
况拾玖堪堪躲开一拳,石壁被轰出一个坑,碎石飞溅导致况拾玖下意识闭眼遮挡,恐相恶欺身而上,一脚踹中况拾玖的肚子,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下意识松开了手,秋刀鱼也被甩飞到一边。
“呃……”
恐相恶奔着要人性命而去,抢在对手起身之前,一屁股坐在况拾玖身上,然后左右铁拳抡起,就像上膛的炮弹一样砸向况拾玖的脑袋。
“嘭!嘭!嘭……”
恐相恶双拳快如疾风,重如炮弹,就连大地都开始承受不住,随着地面震动,两人身下石头地面出现龟裂,裂痕像蜘蛛网一样不断朝外延伸,再这样下去,大有山崩地裂,江河倒流之势。
“喂,别过火了!你搁这当愚公,为百姓的子子孙孙服务呢?”
悲相杀随口提醒道,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他的话音刚落,恐相恶竟然停下了拳头,一直以来,每一次行动,当恐相恶出手,打了鸡血的他必须把敌人砸成肉泥,才肯停下来,谁喊也没用,即便是主人段凡生也拿他没辙,而这一次,还不到一分钟,恐相恶居然停住了,况拾玖再不济,他的精神力量也足以抵挡一时半刻,战斗怎么会如此仓促结束?
“拾玖!”
段小染的声音颤抖着,她冒着被折断的双手,拼命挣扎,悲相杀怕她的手真的断了,连忙松开了手,段小染飞奔过去,先是一愣,然后嚎啕大哭。
“喂!”
悲相杀看着恐相恶的宽厚的背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个暴躁老哥,每一次杀了对手后会癫狂无比,大声呼喊,宣泄心中的澎湃,此刻怎么会如此安静,悲相杀一步一步挪过去,就在接近三人的时候,背对着自己的恐相恶忽然“蹦”起来,砸向自己,悲相杀侧身躲过,下一秒,秋刀鱼奔着自己的额头而来。
“嗤!”
悲相杀躲闪不及,左肩膀实实在在挨了一刺。
“镇!”
悲相杀的眼睛和狐仙一样,况拾玖两人的目光与这双深蓝色的眼珠子对视,惊慌、愤怒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无光,整个人更像提线木偶,安安静静站着,等待主人的指挥。
“干!”
悲相杀捂住伤口,愤愤骂了一句,然后绕过他们去检查恐相恶的情况,却发现一脸惊愕的他已经没了呼吸,原来,刚刚处于疯狂的恐相恶只顾挥拳,他万万没想到掉在地上的秋刀鱼会重回况拾玖手里,况拾玖双手抵挡着恐相恶的进攻,借助狼眼,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忽然举起手,秋刀鱼也在这一瞬间出现在他手心里,等恐相恶意识到危险,秋刀鱼已经刺入心脏。
“况拾玖!”
悲相杀咬牙切齿,他猛地站起来,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看着段小染说:“打他!别打脸!”
段小染木木地点头,然后拳头落在况拾玖的身上,而况拾玖就像毫无痛感,任由对方的拳头落下,就这样单方面打了十分钟,悲相杀令她停下手,而在这段时间里,悲相杀脱掉恐相恶的衣服,处理好血迹,然后命令况拾玖穿上,完了还不忘找来汨出黑色汁液的植物枝条,在况拾玖额头上写着“恐相恶”,最后用黑色的布条遮住了况拾玖的半边脸,让他只露出眼睛和额头。
“你!在这里等着!”
悲相杀对段小染说罢,转头命令况拾玖跟着自己,于是况拾玖跟着悲相杀,从数米远的断崖下方的水潭潜入,果然,正如况拾玖之前所料,这里正是通往狐仙地盘的水下通道,两人用精神力量把水隔离,水下有无数颗萤火石正散发着微光,让他们辨明方向,不出十分钟,两人顺利浮出水面。
“哗……”
哗啦的水声吸引虾头男的目光,悲相杀朝它点点头,然后带着况拾玖向上爬竹梯离开萤火石屋。
“嘻!嘻!嘻!”蟹将听见动静,探出比常人手臂还要粗的眼查看,瞧见来者是悲相杀两人,转头继举着巨钳子掰着一具人的尸体来吃,一钳一根手臂,一钳一根大小腿,送到嘴边,就像我们吃煮烂的鸡翅膀一样简单。
悲相杀带着况拾玖跋涉过齐肩的湖水,来到狐仙的外居室,他站在白色的门前,举起手却停住了,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况拾玖留下,并且让他远离点,然后敲门而入。
……
“那我先行告退!你放心,起事那天我肯定让人把它拿过来!”
半个小时后,白色的门被打开,悲相杀恭恭敬敬朝里头点头哈腰,然后轻轻关上房门,而他手里拿着半块浅绿色的玉佩,另一半,自然在狐仙手里,这是他们起事的凭证,悲相杀把它收起来,然后招呼况拾玖往回走。
“哗……”
悲相杀回到西蜀河岸,而况拾玖也紧紧跟着,悲相杀来到恐相恶跟前,盘腿席地而坐,他挽起对方的手,独自述说着以往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