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一颗拳头大的石头把一头狼人砸中,众狼巡视,气喘吁吁的况拾玖却在不远处。
“放开那个孩子,有本事——扑你丫木!”众狼根本不给况拾玖开场白,他的出现就是猫发现了耗子,狗闻到了肉骨头,一哄而上。“我话还没说完就动手!你们这些小垃圾,你们玩不起……”
“流——萤!”
正当况拾玖玩命逃跑时,一道宛如萤火虫飞舞的光芒从天而降,从双方中间分隔战场,连爬带跑的况拾玖背对着光芒,而狼人们被忽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连忙刹车,后面的大个头反应不及时,打桌球一样撞向前方紧挨着的兄弟,最终狼群身上都沾上一粒荧绿色的光点。
“绽!”
“嘭!嘭!嘭……”
数十道类似鞭炮声音,接踵而至的是一片哀嚎,缺胳膊断腿的狼人群哭爹喊娘,捡起断臂断腿逃进丛林,况拾玖被异响吸住脚跟,转身而望,目光所及,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穿着灰白色衣服的男子如元帅横刀立马,此刻阳光光线偏移,光线正好以六十度角照射在他的脸上,重枣脸,柳眉,丹凤眼,鼻梁纤巧且挺立,厚实的嘴唇,面无表情,眼神冷漠,要不是身高严重偏矮,妥妥的美髯公再世。
“哼!”
男子轻蔑一笑,把一柄荧绿色的匕首收回鞘,纵身一跃,抓着藤蔓一扯,脚踏墙壁,就电影里拥有盖世神功的大侠一样使用纵云梯不断飞升。
“哇……难道是传说中的轻功?”
“方泉哥哥,你怎么又没穿内裤?”
那位名叫方泉的男子听到吴龙龙的话,脚下一个趔趄,连人带着半壁藤蔓从九米多高摔落,扬起一阵尘埃,“罪魁祸首”吴龙龙连忙上前,想从纵横交错的藤蔓里拉出对方。
“不用过来!你们先走!先走!”半米高堆积的藤蔓里,一只伤痕累累的右手举起来,连连摆动。
“可是方泉哥哥……”
“走啦走啦,他没事,等下天黑了,更多的狼人出现!”况拾玖只手使劲拽着吴龙龙边说着,随着两人渐行渐远,方泉狼狈从藤蔓中爬出来,拍掉身上的灰尘,随后转身前往上方的黄泉湖。
“唉,又糟蹋十只——希望师傅今晚依然和姜叔他们一醉方休吧。”
……
远离了黄泉湖,绿意渐渐稀少,平整的碎石子路也开始变得支离破碎,没有了灌木丛林的遮挡,目之所及,皆是灰白色的石头,石头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更有成百上千根如剑锋,如圆柱的石林穿插其中,一路坎坎坷坷,两人时而翻过十米高的巨石,时而绕过绝壁,况拾玖站在数十米高的石峰下,仰望着直指“星空”的巨石剑,俯视着漆黑的深渊,心生畏惧,顿感人如蝼蚁,命如纸薄。就这样,两人翻过沟壑绕过百峰走了半响,得益于灰白色石峰的反射,即便太阳西斜,穿过天眼撒下来的光芒暗淡,也能分辨出百米以内的林林总总。
“小哥哥,再坚持一下,穿过前面的石洞,我们就到东吴城啦!快跟上!”就在况拾玖上气不接下气,准备第三次原地休息时候,吴龙龙拎着七分满的水桶一指,横如天脊一样的巨石出现在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况拾玖眼帘,巨石下方有打开的城门,城门上方楷体字写着“东吴城”
此时东吴城城下,有两位身材个头接近的妇人,正一边看着城里头的热闹一边说话。
“他五婶,你说这都第四次沐浴更衣嫁人了!嫁一次,克一次,老天爷在上,但愿这回范老头能逃过这劫吧。”
“狗剩娘,谁说不是,陈水旺喝酒喝死,蔡汉文拜天地激动,没曾想,脑门磕石子致死,当时我还喊我男人帮忙抬人到郑老太哪里了呢,这第三任许少爷,非得娶她做第七房,既不喝酒也不拜天地,哪知道,洞房花烛,马上风……”
“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胡说,你是从哪里知道他是马上……而死,虽然小染天生丑陋,但也是黄花大闺女,西蜀东吴都还有不少单身汉子惦记着呢,小点声小点声,这话说不得说不得……”
“我可没有胡说,我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从王老一的二弟口中得知,他三叔公的四姨太和五姨太陪着六姨太去袁小妻家商讨比武招亲的时候,看见袁八弟和九弟一身血迹哭丧着脸回来,一问之下,才知道他被东家扫地出门,你猜怎么着……”
“急死我了,他五婶,你就别卖关子了,老乞丐捡到烤红薯,到嘴边了,就别管脏不脏,烫不烫嘴了,吃罢!”
“瞧你德行,好,好,好!据说呀,行房之夜,一直负责保护钱少的八弟和九弟守在门外,他们听见屋里一阵窸窸窣窣声音之后,新郎喘气声音越来越大,两人窃喜没多久,突然听见小染以及陪床丫环发出尖叫,八弟九弟闯进去一看——许少爷死了!后来还是他们两人和丫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分离开来,大宅子三十多号人前前后后忙忙碌碌大半宿,连夜请郑老太过来,人还是没了,而且我跟你说,直到日出,新郎裤裆那玩意还……”
“晦气!晦气!他五婶,你怎么还惦记死人的玩意,老天爷在上,这事情你就不要和别人说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龙龙知!”
“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