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的弱者往往拥有一张强大的嘴巴。
这里有两个行动的弱者，也有两张强大的嘴巴。
在人身攻击一般的恶语之中，李若溪和王滨成功在围观人群的心里塑造了他们真爱情侣的人设，也成功将姜修塑造成了一个纠缠对方女友的野蛮人。
人们很明显更愿意相信衣着光鲜的李若溪和王滨，觉得俩人进入鹿山学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有史以来没有任何一个天赋者是用板砖的。
所以，姜修又感受到了来自于陌生人那熟悉的鄙夷。
姜修不喜欢那些小说里面打脸的拉扯，也不喜欢情绪文里的那些纠缠。
“婊子配狗，祝你们天长地久！”
“就算是进入了鹿山学院，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们嘴巴吃屎，我不介意把你们互舔的嘴巴撕烂！”
燥热的天气里，人群的密集处，以姜修为圆心，升腾起来一股莫名的冷意。
将板砖掖回，姜修趿拉着拖鞋离开。
后面的一切，姜修不想去知道。
肚子咕咕叫，姜修不由得有些后悔把所有的钱都给了王小花。
而且姜修不知道，如果进入了鹿山学院，学院会不会管学生的食宿。
明天的觉醒审核还不知道是不是能通过。
运气不好的话，明天可能还轮不到自己接受觉醒审核。
为什么打击恶女和撬墙角的人，会提升恶人值呢？
这不相当于行善吗？
为什么我杀了坏人也相当于做了善事，会提升恶人值呢？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善恶？】
这个解释有点牵强。
【我是恶人系统，所以你指望我给你善人值？】
这个解释就很合理了。
【任何造成对方心理不适的行为，都可以转变成你需要的恶人值。】
【当前恶人值：4019。】
除了买生命，恶人值还可以做什么？
【无所不能！】
请明码标价！
【不要说“请”这个字，恶人不配！】
一边往车站走，姜修一边研究明白了恶人系统的一些标价。
比如1分钟的生命和恶人值的兑换比例是1:1。
比如身体强度和五感敏度的数值，和恶人值的兑换比例是1:1000。
也就是，1000恶人值可以兑换1点身体强度和五感敏度。
姜修本来想兑换4000分钟生命，却在得知一境提升到二境只需要1000恶人值的时候，选择了提升境界。
姜修把剩下的恶人值兑换成了3019分钟的生命，也就是503个小时。
相应的身体强度和五感敏度也发生了变化。
【恶人：姜修。】
【序列：板砖。】
【境界：二境（0/10000）。】
【身体强度：199。】
【五感敏度：199。】
【恶人值：0。】
【寿命：26天22小时09分53秒……52秒……你将在时间耗尽之前死于一场意外。】
身躯上由内往外充斥的力量感让姜修很舒服，提升了一倍的五感敏锐度就像忽而炸开的娇艳花朵，也让姜修心中欢愉。
可兴奋之后，姜修忽然觉得很别扭。
因为他脑子里所有关于觉醒、天赋、序列等方面的知识，全都来自于刘波吹牛逼的时候不经意聊出来的。
实在是太匮乏了。
这造成了姜修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水准线上。
也造成了这一次来鹿山学员能否成功入学的未知。
如果入不了学，那就得回贫民巷。
虽然社会很乱，但一条人命和四个被暴力打傻的人的出现，肯定会让姜修被判处死刑。
姜修不由得右眼皮一跳。
难道恶人系统的声明倒计时来自于……自己的行为？
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了天赋者，甚至是序列者，是不是就会让生命倒计时消失？
高高在上的天赋者，在九号区杀一个人，并不算是太大的事情。
这一点姜修还是很清楚的。
但姜修又觉得有些不对。
“你将在时间耗尽之前死于一场意外……”
杀人偿命。
被城安署枪毙，应该并不能归为“意外”。
……
姜修走在路上，运气很好遇到了一个正在找卸货工的大车。
最底层的劳动行为之下，一个下午还是让姜修赚足了支撑到觉醒审核结束的口粮钱。
车站夜晚并不难接受，对于贫民巷出来的孩子，这点苦也不算什么。
旭日东升，美好的一天开始。
鹿山学院门口早就排好了等待觉醒的年轻人。
今天和昨天不一样，今天是正式觉醒考核，所以来的年轻人更加亢奋和着急。
这就造成了排队的队伍并不算太长。
但很粗。
每个人都兴奋议论着自己成为了天赋者之后要做什么，或者会觉醒什么样的天赋。
年轻的脸庞上满是对未来的美好设想和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