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
司马珞从座椅上起身,缓缓走到宋枳软的面前,眼神毫不动摇地落在宋枳软的脸上,“你想我了吗?”
“很抱歉。”
宋枳软看着对方,面上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并没有。”
司马珞似乎早有预料,对方会如何回答,所以只是抿唇笑了笑,对身边两个护卫道:“出去吧。”
护卫颔首,转身离开。
只剩下两人待在小巷内。
“生辰快乐。”
一道温凉套上宋枳软的手腕,她低头,是一枚镶珠翠和玛瑙的金手钏,精致奢雅,无限雍容。
“阿枳,去年生辰,我手头上的政务太多了,抽不开身,今年特意赶了过来。”
司马珞微微倾身,手掌覆盖在她的头顶,揉了揉,“长高了。”
宋枳软偏开头,避开他的触碰,“你护卫说了,你有话要对我说,
快些说吧,我还要回去。”
“和我待在一起,就这样不情愿吗?”
司马珞垂下眼睑,温柔地看着她,“阿枳,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
“我知道。”
宋枳软知道,他说的是前世之事。
司马珞顿了下,神色了然,“皇叔告诉你了。”
宋枳软心底一惊。
这一句话,无疑彰显了,司马珞也知道司马云藤重生了。
那么这段时日,司马云藤下落不明的事,会不会同他有关呢?
“放心,皇叔是我的皇叔,我们之间是有血缘之亲的,就算我在你心里多坏,
也不会伤害我的血亲。”司马珞看出她心底在想什么。
宋枳软眸底微动,道:“我没有多想。”
司马珞笑而不语。
“你若是千里迢迢,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那大可以回去了。”
宋枳软平声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你所谓要忙的事,就是回那间破破烂烂的宅子,同晏骜川待在一起?”
司马珞似笑非笑,“阿枳,我以为你已经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呢。”
“……”
宋枳软无声看着对方。
“我一直留意着你的动向。”
司马珞唇角笑意收敛,语气趋于平稳:“你跟着他离开,吃了很多苦。”
“不要用你的想法来衡量我的人生。”
宋枳软其实也不愿意同他解释什么,只是这人千里迢迢来了,若是不说清楚,难免他不死心。
“司马珞,咱们都是明白人,不如就将事情说开了,
先前,我的确对你有所误会,以为所有事的始作俑者都是你,我很恨你,恨不得杀了你,
但是后来,我也了解了一些先前不知道的事,
不管先前的真相如何,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是真的,你说你想我了,
或许我也能自大地认为,兴许你这次来临安府,当真是有半分真心,只是为我而来,
但是司马珞,这半分真心,我回应不了你,请你收回去,
你若是为我而来,我希望你能尽早离开,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也请你,不要再重蹈覆辙,先前的祸端就算不完全因你而起,但若不是你助纣为虐,
事情不会糟糕到那种地步,我们之间也不会……”
说到这,宋枳软息了声。
司马珞看着她,“你还因为前世记恨我。”
“我不应该恨你吗?”宋枳软反问。
“阿枳,我错了。”
司马珞上前一步,“那日,左计极力劝说我,说不会伤害你,只是做出假象,引晏骜川来,
他向我百般承诺,绝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我当时的确没有想清楚,
因此失去了你,我无比悔恨,是我欠你的,阿枳。”
宋枳软蹙眉,对上男人微微泛红的双眼,他的嗓音或许是因为疲惫,故而略显沙哑。
“撒谎。”
宋枳软攥紧拳,“既然是假象,为何那日我被倒挂在城门上,你不来亲自看我一眼,确定我是否平安,确定左计说的是不是真话。”
“阿枳,你不记得了?”
司马珞深吸一口气,眼神无奈,“那时候,我们刚吵完架,因为晏骜川,
我虽然面上不说,但心里芥蒂你同晏骜川的情谊,而你也因为晏家的事,
不肯同我说话,更恨我对晏家出手。
阿枳,从前都是我哄你,可我也有脾气不好的时候,也有犯倔的时候,
那时候我实在是太…太生气了,心里憋着一口气,还希望你能主动跟我说和。
我没想过,事情最后会变成那样,左计是我的亲舅父,我没想过他会欺瞒我。”
“……”
宋枳软扯了下嘴唇,笑容似是讥讽,“所以呢,就算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又改变得了什么呢。”
“我死了,我在城墙上流干了血,我受到的苦痛,是你一句犯倔可以轻飘飘盖过去的吗?”
司马珞的表情僵凝起来,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懊悔和慌乱,同样让宋枳软觉得刺眼,“阿枳……”
“你若是没别的要说的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