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礼节?”
宋枳软恍若方才没有瞧见一般,笑了声:“怎么可能,应当是樊姑娘方才没站好吧,
我好像还瞧见卫大将军扶了樊姑娘一把,慕姐姐,你方才肯定是瞧错了。”
南许跟着嗤笑出声:“就是,卫大将军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难不成连一点礼节都没有学过嘛。”
慕红缨若有其事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
晏骜川盯了宋枳软好半会儿,眸底动了动。
“不过关赤将你喊进去说什么了?”南许八卦。
晏骜川收回视线,“可以进入龙卫军了。”
南许又惊又喜,“没想到真成了。”
“也别高兴得太早。”
晏骜川将卫荡说的考核一事告知,南许顿时就耷拉下脑袋,“那我估计是不成了。”
“还没开始呢,怎么自己就先丧气了?”宋枳软说。
“龙卫军的考核,那指定方方面面都比新兵训练营要强,我这在训练营的时候都是垫底,
到了龙卫大营,岂不是被人碾压。”南许顿时就感觉两眼发黑。
“倒也没有像你说的这样艰难。”
袁司马的笑声从大营内传来,瞧人过来,南许抱拳道:“袁司马。”
宋枳软和乔风意闻声也跟着福身作揖,“袁司马。”
“早听闻临安府新开的秦桑铺子生意红火,饭菜美味,如今瞧见两位姑娘,
倒让袁某想跟着去尝尝鲜了。”袁司马笑。
宋枳软忙道:“阿川和阿许在军营里承蒙司马的照顾,不管司马何时过来,
秦桑永远敞开大门,司马若是不介意,时常过来吃便是。”
袁司马点头,“都说秦桑铺子的老板生得一张巧嘴,会说好听话,让客人心情舒畅,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晏公子还真是好福气。”
晏骜川颔首,“司马说的是。”
“下次我一定去尝尝。”
袁司马看了眼南许,“不过今日,我得同你们说说规矩。”
宋枳软和乔风意朝对方福身,自觉上马车等候。
“袁司马,您说什么规矩?”南许不明所以。
“要入龙卫军的事,晏公子已经跟你说了吧。”
袁司马本就耳力过人,方才将众人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也便没有弯弯绕绕,开门见山。
“龙卫大营的规矩比新兵营要严苛多了,每日早间你们卯时六刻前需得到龙卫大营。”
“卯时六刻?”
南许面色一喜,“那不是比平日还要晚吗?”
“别急着高兴。”
袁司马笑容带了几分深意,“龙卫大营为何是三军之首,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日后你们卯时六刻到龙卫大营,酉时三刻便可以结束训练,
明日你们按时到达大营,我会让人带你们去见刘昆将军。”
临安府龙卫军的主将刘昆,年近四十,出身寒门,凭着一刀一枪坐上了如今的位置,艰辛苦楚历过无数。
听说,刘昆善于用人,更通晓用兵对战之策略。
晏骜川方才在大帐中听卫荡和关赤提及刘昆时,心中便已然惊起一片波澜。
他现在所相处的,都是昔日里在书中诗文里受人夸耀的大英雄。
胸中便犹如燃起一团火,愈演愈烈。
卫荡说的话,仍在他脑海中环绕,总有一日,他会站在他的身边,并肩作战。
“……”
“……”
晏骜川和南许入龙卫军,是件喜事,柏兰和大小陶闻讯都赶来秦桑铺子,宋枳软让万家姐妹做了一大桌子饭菜招待庆祝。
小陶听说这消息,比晏骜川和南许还要高兴,夜里喝了不少酒,本身年纪小,酒量一般,喝了一坛子酒后,就拉着兄弟几个开始闹。
宋枳软也没管几人,左右时辰晚了,客人都走完了,便任由着兄弟几个欢声笑语。
“做什么呢?”
乔风意见宋枳软坐在柜前,一本正经拿着算盘。
“算账呢。”
宋枳软抬起脸来,笑盈盈举着算盘,“你猜猜,咱们这段时日赚了多少?”
瞧小姑娘这灿烂的表情,乔风意就知道没少赚,配合道:“应当是将咱们宅子和秦桑的租金,还有那些伙计的工钱都赚回来了吧?”
“可不止呢。”
宋枳软扬起脑袋,瞧客栈内没有客人了,才比出八的数字道:“咱们赚了这个数。”
“八百两?”乔风意抬眉。
“八百两值得高兴么。”
宋枳软笑:“将所有的人和租金还有平日里买菜成本、锅碗瓢盆都除去,
咱们赚了八千两。”
“这么多。”
乔风意哇了声,瞧小姑娘洋洋得意抱着算盘,“乔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还蛮有做生意的天赋?”
“当然了,也不看是谁将一个没有客人问津的铺子,做到了如今宾客如云、门庭若市的模样。”
宋枳软将算盘放下,握住乔风意的手,“乔姐姐,要多谢你。”
“谢我做什么?”
乔风意好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