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宋枳软脑子都跟着顿了下,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身下的人。
“你方才说什么?”
晏骜川的脸和脖子也是腾的一下就红了,睁大了眼,“我、我、我方才没说什么啊。”
“……”
“诶,这不是老板吗?怎么和端菜小哥抱在一起了?”
“他们俩怕不是一对儿吧?”
方才还同宋枳软调侃的两个男客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往外走。
“难怪方才那小哥不高兴了,合着是人家的媳妇儿。”
“我哪里知道,看着小姑娘年纪轻轻,还以为没成婚呢。”
“不过瞧着两人都挺正正经经的,没想到大庭广众这么不害臊,就这样黏在一起了。”
“你管人家呢,这两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有时间就黏在一起倒是也正常。”
男客们飘远的话一字不差落入两人的耳朵里。
“……”
“……”
南许将脏碗筷收拾了两轮了,快到戌时,饭点早就结束了,只是还剩下十几桌没收拾干净。
晏骜川和宋枳软都不见踪影。
他现在严重怀疑,两个人是假借吵架的理由,实际上是跑去躲懒了。
“阿枳——”乔风意转过身,看向门口的方向。
南许也跟着看了过去,见晏骜川背着宋枳软进了秦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南许将脏碗筷撂下,用肩膀上的白方巾擦了擦手,转而摸了下宋枳软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
“没事,我就是就点……”
宋枳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两人的处境体面一些,只是嗫嚅了许久,都没有想出好的理由。
“她腿软了。”
晏骜川将人放下去,匆匆留下一句话,就跑去后厨帮忙了。
“腿软是怎么回事?”
南许还在关心:“宋妹妹,你是不是没吃饭,所以力气不够了?”
宋枳软面色通红,随意应付了两句,“我还是先去清点一下,今日赚了多少银子吧。”
“那啥,让万大娘给我做个糖醋小排。”南许瞧人跑了,也不忘交代。
宋枳软点头说好,跑到后厨同万大娘说了声,迎面又碰上了晏骜川。
两人四目相对,又是一阵不自然。
乔风意将两人的反应在眼里,淡定说:“好红啊。”
“什么好红?”
南许顺着乔风意的视线看了过去,目光落在万大娘手里端着的那盆小排上。
“这红,就说明新鲜,这才好吃呢。”
乔风意顿了下,“你也挺新鲜的。”
南许愣了下,很是高兴,“你是说我长得年轻吗?”
“脑子年轻。”
话音落下,乔风意就径直上了二楼。
……
秦桑饭铺在临安府的名声几乎是一夕之间就打出来了,接下来的几日客人都源源不断,宋枳软只好又再请了十个伙计。
这才有空闲的功夫,重新清算一下账目。
乔风意就瞧着人算盘打得啪啪响,走过去一瞧,人还是愁眉不展着。
“最近生意这么好,怎么了?”
宋枳软深吸一口气,“生意虽然是好,但咱们优惠的价钱确实也让利许多,
加上咱们又配备了伙计,这样算下去,恐怕得过一段时日,才能回本了。”
“这是正常的,哪有刚开张几日就回本的,你干的又不是黑店。”
乔风意笑了声,道:“细水长流,咱们慢慢赚,总会赚回本的。”
宋枳软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是,我有些太过担忧了。”
晏骜川和南许今日休沐,按照规矩是不必去军营的,不过今日是发月俸的日子。
两人还是先去了一趟军营,而后才到了秦桑饭铺,准备来帮忙打杂。
“左右眼下无事,不如咱们去逛逛?”
乔风意本意是为了让人缓解焦虑,“听说临安府有家胭脂水粉铺子,
唤作东风楼的,最近新出了一款口脂,你先前不是说,没有新颜色的口脂了吗?”
“那家东风楼?”
宋枳软闻言又叹了口气:“姐姐,东风楼的口脂,听说挺贵的,
眼下本就是要用钱的时候,再者我也还有口脂,还能用,就不买了吧。”
晏骜川抬脚刚迈进秦桑铺子,就听见了这句话。
“一罐口脂而已,我买给你啊,当作你收留我的礼物,好不好?”乔风意温声问。
“多谢姐姐的好意,但我觉得还是不用了吧。”
宋枳软笑了笑,“口脂本来也不是什么必需品,何必要为了一罐口脂费心思呢,
我的钱是钱,姐姐的钱难道就不是钱了吗?”
乔风意蹙眉,“可是我有很多钱的。”
“那不如这样,下回等咱们瞧见什么好看又实惠的铺子,姐姐再给我买?”宋枳软笑道。
乔风意知道小姑娘是懂事,担心她乱花钱,只好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勉强了。”
“……”